这时,景筝消息提示音突然响了。
眼泪是为了抵抗痛苦而生发的,眼泪却又是最没用的,被抱了好久,卫爻炙热的温度还是让景筝
上起了薄汗,雪白的脖颈闪着莹
的光。
侵略感和占有如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黏着在一起,混沌不堪,怪异又恶心。
不对,是重逢恨晚。”
空气凝固了,连彼此的心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刚刚话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对啊,不准我朋友吗?”
因为,那个男的想小三,他怎么可能允许她
边有一个不知廉耻等待上位的小三。
“相逢恨晚?”,卫爻平静重述了一遍,漆黑的眸子像是化了,眼瞳的边缘模糊不清,狭长的眼眶里几乎看不见眼白,像是阴郁偏执的怪物。
“我都要和你分手了,你也吗?”,景筝脱口而出。
卫爻单膝抵在沙发上,紧紧抱住景筝,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深嗅着她上的气息,妄图将所呼
的空气都替换成她的气息。
听到卫爻不介意,景筝更不爽了。
于是顿了顿,将手机竖起来,不让他发现她其实是在拉黑删除。
卫爻在这里,她也不好当着他的面直接拉黑。
被他指节上的薄茧磨出来的一点点的痛意像是一种征兆,就好像她的肉会被他慢慢缠绕,一点点的收紧,然后连
带骨吞进肚中。
[刚刚在广场上看到一个和你背影很像的人。]
卫爻忘了,在和景筝在一起前,他也想过她的小三。
景筝从茶几上拿过来手机,一打开,就看到是巫云岫发来的消息。
可是手腕却突然被握住了,她手一抖,手机掉在地毯上。
“你说不准就不准啊,你以为你是独裁者啊。”,她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心口的郁闷,凶巴巴地,扭不看他。
景筝悄悄吞了吞口水,因为以往这个姿势都是接吻,他没有吻她,她有些不习惯。
她挣扎着推开了他,“我饿了!快去饭!”
[你到家了吗?]
藏在薄薄眼下的眼珠,每一次颤动都是酸涩无比,像是有沙砾在剐蹭着脆弱的眼瞳,眸底不停地分
出被称为眼泪的海浪,却始终无法消除眼
之下那痛苦怪异的感受。
“我们不会分手。”,卫爻面无表情,认真而又平静说。
“为什么?”
卫爻的手有力而,只要他想,景筝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如影随形的桎梏感,不自觉抿紧了
,紧张地屏住了呼
。
他微微眯眼,温热的拇指过她的脸颊,星瑜仰起
,眼眸像一双通透而斑驳的镜子,他的面容全然沉在了她的眼中,“不准回他消息。”
si m i s h u wu. c o m
“不过,他不可以。”
卫爻内心翻江倒海,神色却与平常无异,“可以。”
忽地,卫爻弯了弯,打破了空气中飘忽的紧张,让景筝怀疑他刚刚带给她的
漉漉的侵入感是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