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自己追求，白白就一定会答应的。

        江寻抬，怔怔地看着林子淳：「留……？淳子，难你对白白也……？」

        两年前她拒绝他时眼神里的清澈与坚定，他至今依然记得。

        江寻：「我……」

        江寻沉默了，林子淳的话，虽然残忍，却是事实。

        「我喜欢她。」少年的声音低下去。

        窗外的天空依旧碧蓝。

        林子淳端起早已凉透的咖啡，轻轻抿一口，没再说话。

        是他太幼稚，把事情想得太过顺利、简单。

        林子淳见他不说话，勾了勾嘴角，但笑意不达眼底，反而眸底墨色翻涌，眸色越发深沉。

言以对。

        「你别我。」林子淳避开他的视线，微微皱眉，「你只要知，没有这笔债，以苏稚白的格，她一定会将我们视作洪水猛兽，躲得远远的。

        话音落下，休息室离一片死寂。

        「到时候，别说拥有她，只怕你连她的背影都看不见。」

        他才不要如他的意。

        林子淳并不执着于他的回答，眸中闪过一丝自嘲，慢条斯理地说下去：「你们怎么看我，我无所谓。但请你用脑子想一想，如果不是我用了这样的手段，苏稚白和我们这种人能有交集吗？尤其是你，肖想她两年，你碰到过她一手指吗？要不是我，你这辈子恐怕都睡不到她。」

        「如果你还想不通，我不介意把话说得更明白些。」林子淳看着从小到大的好友出挣扎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你知的，三百万对我来说，本不算什么，只要我愿意，完全可以不追究。那些债务，不过是绑住她的理由，一个让她留在我们边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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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你觉得她会因为你和她睡过而接受你？还是因为你打算替她还钱？江寻，苏稚白是那种谁给她钱就会跟谁好的女人吗？」

        他江寻，在苏稚白那里，本没有任何被特殊对待的可能。

        明媚的阳光照进室内，却无法温江寻冰凉迷茫的心。

        林子淳提高音量，乘胜追击：「现在的你和两年前的你有什么不一样吗？她有什么必然的理由，会出和两年前不同的决定？」

        江寻的「是」几乎脱口而出，但他忍住了。

        因为林子淳说的，都对。

        他直觉林子淳就在等他这样说，然后再用一套说辞来反驳嘲讽他。

        昨晚，要不是中了春药，白白起了恻隐之心……

        那样的她，会因为他帮了她而轻易接受他的感情吗？

        他不得不承认，林子淳说的没错。

        江寻嘴子动了动，却到底还是没开口反驳。

        他向后靠近沙发里，姿态慵懒，却给人一种掌控全局的压迫感：「江寻，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用钱迫苏稚白卖，无耻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