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会变得肮髒。
只有剖开之后,他才能真正看见一个人内在的模样。
「把她成标本吧,这样她就不会变了。」
他会用最漂亮的刀口,沿着她的肋骨划开,轻柔地探进去——不是为了破坏,而是为了拥有。
他幻想过她的尸会是什么样子?
而活人……太複杂了。
那是母亲留下的诅咒,是乱的种子,是腐蚀的
源。
那双肺,是否进过噁心的、龌龊的气息?
他怕她哪一天也会穿着丝绸睡衣,对着别的男人息呻
。
也正是因为这样,邱子城才会这么害怕。
那条气,是不是曾为谎言而颤抖?
他渴望掌控那些乾淨的东西,把它们收进玻璃柜里,固定、封存,像标本一样,一针一线钉住,不再逃跑,不再变质。
稠的、阴冷的排斥感。
那颗心,有没有腐烂?
所以他想控制她、想锁住她、想把她像尸一样固定在某个时间点上——乖巧、惧怕、依赖,只对他低
。
她像一张白纸。
那隻怪物在他脑海里低声说话......
她的心脏会属于他,连动的方向都会因他而异。
他选择成为法医,不只是因为兴趣,更是因为——死人,是他唯一能完全掌控的存在。
她的声音总是轻轻的,说话时小心翼翼,像怕惊动空气。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声「邱医生好」说得带着点敬畏与依赖。
怕她的眼睛有一天会佈满谎言与慾望。
如同蝴蝶翅膀上的鳞粉,不能被风,也不能被指尖
碰。
雪白的肤、细长的四肢、颤抖的神经与
的眼角。
他无法忍受她「变髒」。
彻底地,完美地,不会汙染地——属于他。
单纯、乖巧,甚至有些胆怯。
这不是爱,这是从童年阴影里寄生出来的执念,是那条灰色玻璃门后孵化出来的怪物。
直到她出现——林书知。
怕她微笑的嘴,说出背叛的话语。
她会属于他的。
邱子城知,林书知迟早会成为他的「作品」,他不确定到时他是否会动手。
她乾淨,透明,纯粹得近乎残忍。
因为那份肮髒的血可能也在他
上。
他越长大,越压抑,越压抑,就越开始对洁淨、无辜的事物产生变态的渴望。
她的眼神让邱子城想到童年——那个还没崩坏、还没变成怪物的母亲。
他无法忍受活人那些复着笑肉不笑的虚伪。
死人不会说谎,不会有下的慾望,不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