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攒动的人里扫来扫去，直到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小高台上。

        现在快到7点，正在进行预热活动，略显昏暗的空间里，只有中央的八角笼亮着刺眼的灯，衣着清凉火辣的女郎正在里面热舞，你踮着脚到张望谢采崎的影。

        擂台上的谢采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抬往人群里看了一眼，眼神扫过你这边时，瞳孔骤然一缩。

着你跨过门槛。

        他穿了件深色的紧速干衣，肩背的肌肉线条被布料绷得紧实，小臂上缠着黑色的护腕，着黑色口罩。

        门后是狭长的楼梯，往下走时，一汗味和烟味混合的腥臭呛得你忍不住拉紧了Luna的衣角。

        走到底后，眼前出现一扇包着革的门，Luna握住门把手推开，震耳聋的音乐和嘶吼声瞬间涌了过来，撞得你心脏都跟着震动，你下意识后退一步。

        *

        那里似乎是休息区，摆放着几张旧沙发，几个黑色背心的男人正围着说话，而最靠里的那个人，让你瞬间屏住呼。

        你点点，跟着她挤进人群。

        你刚想往那边走，就被Luna拉住，她凑到你耳边，声音被淹没在喧闹里，只能靠口型让你看懂：“那边你过不去的！有人守着！再等等！正式开场前他会过来这边热的！”

        周围的观众还在为台上的热舞欢呼，有人举着钞票大喊着名字下注，你咬着下点，目光却像粘在他上，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人群瞬间沸腾，追光灯扫过八角笼边缘，一个穿着灰色背心，刺猬的少年踏进擂台，一双三白眼森森注视着台下观众。

        在他垂着眸站定在主持人侧时，你喃喃：“……哥哥。”

        “一边是我们拳场上个月新来的狠角色，拳拳到肉的野狼崽子――林野！”

        他走路的姿势很稳，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路过人群时，有人伸手想拍他的肩，被他侧避开，眼神里的疏离几乎要溢出来。

        「谢二」两个字响起时，周围的欢呼声比刚才更甚。

        主持人等欢呼声稍弱，又猛地高声音：“另一边就是目前0败绩，曾以绝对重差打败老K的――谢二！”

        你一直盯着休息台的位置，在主持人开始介绍时，谢采崎就站起，将丢在沙发扶手上的卫衣捡起，边往拳台走边套好衣服，好兜帽，遮住额发。

        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炸开，带着煽动的嘶吼：“各位老板！久等了！今晚的压轴赛上开场！让我们的选手上台，向老板们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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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空气太混浊，人群过于拥挤，你上不住地出汗，掌心粘腻腻的。

        台上的女郎退了下去，灯光骤然暗了几分，只有一束追光打在八角笼中央。

        察觉到你的退缩，Luna反手攥紧你的手腕，低在你耳边喊：“跟着我！别乱跑！”

        哪怕是这样昏暗的场景，这样远的距离，你们数十年的朝夕相，让你确认那就是谢采崎的形。

        不知旁边的人说了什么，他微微偏，灯在那一瞬间扫到他的脸，让你看清少年冷的侧脸和漠然的眼眸，和平时的散漫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