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挥舞来的拳，扣住林野受伤的手腕，猛地向反方向拧去――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伴随着对方撕心裂肺的痛喊，那只手腕彻底垂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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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在台下哭得惨兮兮的，叫他怎么全神贯注呢？

        台下的欢呼声还在炸响，有人觉着钞票疯狂挥舞，有人为林野的惨败骂骂咧咧，少年只是拿过话筒，声音沙哑：“……他打不了第二场了。”

        谢采崎朝Luna点点：“能麻烦您先带她上去吗？这里太乱了，不适合她。”

        “不打，今天是最后一场。”

        隔间里除了穿着花衬衫的庄家，还有个多了个西装男人。

        他看向高台的隔间，说话间带着嗬嗬血味：“我可以只拿一场的价格。”

        少年站在你面前，抬手想碰你的脸，却在半空中顿住，怕手上的血弄脏你，最后只是用指腹轻轻了你脸颊的泪痕，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哭什么……没关系，不痛的。”

        西装男人开口：“谢二，下个月我有个场子，要不要来打，价格任由你开。”

        Luna：“放心，我怎么带她下来的，就会怎么带她上去。”

        “一场？老子押了他连赢两场！他敢退？”

        “我去换衣服，还有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你先去上面等我十分钟好不好？”

        “哦？”男人挑了挑眉：“为了她？”

        他松开手，林野顿时跌跪在地上，所有人像是按下了暂停键，随即在下一秒爆发出叫好声。

        “唉……”他叹了口气：“哥哥也不想的，是对方太阴险了。”

        掌声稀稀拉拉，夹杂着不少骂骂咧咧的抱怨，但没人敢真的上前阻拦，谁也不想得罪老板――不是拳力场的老板，而是每一场比赛背后真正的东家。

        他会看林野的比赛录像，对方自然也会看他的，盯着伤攻击也正常，说到底还是自己分神导致的。

        四仔准备拿回话筒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眼神不自觉往高台飘。

        你攥着他染血的袖口不肯放手：“你要去哪里？”

        四仔冲上台，查看伤势后，举起谢采崎的手，对着话筒大喊：“本场比赛，谢二胜！”

        厚厚的牛纸信封放在桌上，庄家用下巴点点，示意他拿走：“小谢啊，还是第一次见你下狠手，有点意思。这一场两场的也没区别，就按照先前说好的价格拿吧。”

        你有些犹豫地松开手，被Lnua推着往门口走，一步三回，直到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隔间里。

        你握住他的手，拉开袖子看到胳膊上乌青胀的肤，泪如雨下：“骗子！”

        “对，为了她。”少年抬眼，一字一顿：“我一开始就是为了她。”

        *

        少年染血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出泛红的双眼，他的目光穿过层层人群，执着地落在你上，却在看清你的泪水时，眼底泛出细碎的慌乱，原本紧绷的肩背瞬间跨了几分。

        “妈的，为了个女的连钱都不要了？”

        “谁说打不了了？场子不有医生吗？给林野把骨接上继续啊！”

        高台上的雪茄星子明灭了两下，片刻后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快步走到台前，在四仔耳边低语几句，四仔听完后接过话筒：“那就让我们恭喜谢二今天提前收工！大家掌声欢送赢家！”

        你还想说什么，一个西装男走到你们边：“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谢采崎掂了掂重量，没有说话。

        你早就忘了生日的事，现在听对方提起才想起，17岁的生日竟然会过得这么惊心动魄。

        谢采崎扶着铁网踉跄着往下，落地时膝盖委屈，明显受了力，却还是第一时间抬眼找你，然后挤开人群朝你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