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尖深深地陷入她的肉，那力不再是引导，而仅仅是攥住，权屿瓷快速都移动着腰，仿佛要把她的下半压进桌子里似的，他的手很贴心地附上了她的小腹，避免因为撞击而产生疼痛，就这样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几乎整个书房里都是这种被扩大的啪啪声。他送出最后一记深长的的入，整个都绷紧了片刻，背的肌肉因用力而变得坚实，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可见，然后便静止了。

        他停留在她的最深，温热的呼拂过她的后背，带着汗水和望的气息。然后，他才缓缓地带着一种几乎能听见的不情愿的意味，退了出来。

        在风暴退去为淅沥雨声的安静余波中，他站在她后，她丈夫书桌上的，还静静地躺着，轻微地颤抖。

        权屿瓷没有立刻走开，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温柔地将她颈后的碎发拨开，将她的翻了过来，引导她坐直。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充满安抚意味的动作。然后，他从旁边的扶手椅上拿起一条羊绒披肩，将她从书桌上抱了起来。他抱着她，绕过桌子，走到那张宽大的、磨损的质扶手椅前——那张还依稀留有她丈夫轮廓的椅子——将她轻轻放下，然后将那条柔、温的羊绒披肩裹在她颤抖的肩上。羊绒的感，在她冰冷的肤上，是一种深刻的藉。

        斐瑛没有反抗，她蜷缩在椅子里，披肩像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重物，耳边是永不停歇的雨声。她能听见他在房间里走动的声音，脚踩在地毯上发出的轻柔声响。他正在捡起那些散落的文件，将它们重新整齐地堆放在书桌一角。他没有说话。屋内的安静不一样了，是在暴风雨的猛烈噪音映衬下的一种共有的、安静的疲惫。

        片刻之后，他没有端着水杯，而是端着两杯她早些时候泡的、此刻已凉至温热的茶，回到了她面前。他在扶手椅前跪了下来，将其中一杯放在她旁的小几上，另一杯则捧在自己手中。他现在与她平视，在他后，雨水正抽打着窗玻璃，他的目光向上看着她。

        “你还好吗？”      他问。他的声音很轻，用的是他们都懂的英语吐字清晰而直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简单地对她说话，没有隔着公事或客套的寒暄。

        她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他，看着他那只搭在膝盖上的、刚刚包扎好的手，看着他深色眼眸里那份真实的关切。这份关切，在永不停歇的暴雨背景下，以其自的方式，比他之前的侵略更令人心神不宁。她缓缓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拿那杯茶。她的手在发抖。

        那不是一种剧烈的、肉眼可见的摇晃，而是一种细微的、无法用意志控制的震颤。这震颤从她的指尖开始，沿着手臂的络向上蔓延，最终在她试图伸出手去拿那杯茶时，变得无可掩饰。

        她伸手的动作因此而变得迟缓、凝滞，仿佛空气也变成了粘稠的，充满了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