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抽一口凉气。他的手指修长而灵巧。他的食指用指腹，沿着她大阴的隙缓慢下，轻轻拨开，暴出内里的小阴。然后，他的中指指尖却直接落在了她的阴上。

        一声呜咽哽在她的咙里。

        她熟悉这种碰。她以一种令人恐惧的、瞬间的清晰感认出了它。这不是她丈夫那种笨拙、抱歉、偶尔的碰。这是他的碰。那一夜，在她丈夫书房的桌子上。那时的他在舐她的阴，感觉像一种令人震惊、近乎野蛮的激情。在他之前，她只从自己上会过这种感觉，在那些深沉而寂静的孤独夜晚。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秘密：女们嘲笑男人的秘密。她不知他如何发现这个属于女愉悦的官，但是无法抗拒的一点是现在成了对付她的武。她的与自己为敌。原本试图挣脱的双，此刻却紧紧地并拢，徒劳地试图否认那不可否认的事实。她弓起背将整个躯压在后冰冷、令人窒息的石墙上，仿佛那毫无生气的坚能够收并扑灭他的温。

        她必须离开这里。这不再是逃离他的问题。她必须逃离自己的躯壳。

        她仰起，拱起脖子。这个动作是一种本能，在茫茫黑暗中、冷漠的房间里寻找另一个现实，另一个焦点。在这个广阔、黑暗、冷漠的宇宙中，除了他那只手和她自己那背信弃义、背叛的肉之间那令人恐惧的联系之外，任何可以找到的东西。她那狂乱而寻索的目光向上去，越过他深色的发丝，越过天花板华丽的檐口。然后，那些肖像就在那里等待着。

        首先是那位先祖，他那油画的眼眸，深邃、扁平、全然不带一丝怜悯，从无数年前的高度向下凝视着。然后是其他人，一排他的儿子们和孙子们，他们的脸庞被描绘成僵而刻板的姿势，表情从自鸣得意到严厉苛刻，不一而足。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在他们无声的、集的注视之下。他们是她自己家中一个永恒的、从不眨眼的陪审团，他们那涂满油彩的眼睛，在她穿过大厅时，在她插花时，在她理家务账目时，都跟随着她。他们的审判，已内隐于这座宅邸的建筑结构之中：她是否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是否以应有的尊严承载着这个姓氏？她是否毫无怨言地履行着她的职责？

        这一刻那苦涩而荒谬的讽刺感，几乎让她窒息。她仰起，是为了逃避一次单一的、即刻的侵犯，结果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十几次更古老、也更永恒的侵犯的交火之中。那些年完美无瑕、如同瓷般的端庄，那些作为一个无可挑剔的装饰品的存在，最终竟是这样的结局――被像一只昆虫般钉在他们的墙上，在他们祖宗的祭坛之下――被玷污，而他们就这么看着。她回瞪着那位先祖，眼中闪动着一种可怕的、无声的挑战：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她想，“这对你来说，足够有尊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