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来一年要事事顺利，健康，最好让她一幅画卖到五位数，这样谢津就能少加些班了。

        “你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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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谢津却忽地停了动作，他犹疑着去碰徐因的手，问：“因因，你是愿意的吗？”

        陪陪我吧，在这最后的时光里。

        他本该能够一直用抱着她，偏现实如一记惊雷炸在他的，就算他能想办法瞒父亲一辈子，把母亲送出国，那徐因呢？

        谢津低下，埋在徐因颈间，他眼神中说不出的悲哀与郁几乎化为实质，语气却十分平静，“愿意和我上床。”

        如果搁在以前谢津当然会这么说，可如今他却狼狈地转移开视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谢津本来是这样想的。

        谢津忽地伏在徐因的膝，她有些惊讶，于是把平板放到一旁，摸摸他的发，“怎么了？”

        徐因没懂他的意思，“什么？”

        可等这个话题结束后，谢津又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半拥着徐因，注视她在网站上翻找着不同婚纱的款式，以作参考素材。

        落地窗外烟花绚烂，室内却温如春，徐因举起玻璃杯和谢津碰杯，许下新年愿望。

        又或者说他今年过年回家前，就在考虑这件事了。

        “款式看起来不难，要不要亲手给我一条？”徐因歪了下，粲然一笑，“当我的生日礼物。”

        要如何告诉她，他不能带她回家、也不肯跟她回家的理由？

        徐因的生日在十月中下旬，她这样说几乎等同于结婚的暗示，谢津知她想要的是什么，一句简单的“我们结婚吧”。

        “有些累，”谢津轻声：“这样多陪陪我好吗？”

        徐因自然不清楚他这么问的真实原因，她以为谢津是习惯地在床上逗她，热度从脸颊烧到耳，脚趾也不自觉蜷缩着，她小声：“嗯……很舒服。”甚至上瘾。

        谢津说不清他是怎么跟着徐因到卧室的，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讲，这件事都和他低下的德和被兽控的大脑脱不开关系。

        谢津提供了住院记录，表示绝无此事。

        徐因早已习惯坐在他的怀中自己的事情，她毫无防备地低垂着脸，不曾发现谢津看她的眼神愈发地怪异，他就那样看着她，脸上的神色阴冷扭曲。

        吃过年夜饭后，谢津把碗筷收拾进洗碗机，回到卧室准备洗澡，路过浴室时，里面伸出一条淋淋的手臂把他拉了进去。

        谢津忽地笑了，他神经质地低声说着什么，徐因一个字都没听清楚，谢津的力气太大了，在徐因变相地说完她愿意后，他就再无法控制，病态地扼着徐因的肩膀，将她辖制在床上。

        谢津笑看着她，说一定会的。

        徐因剧烈呼着，她上热一片，纤细的颈被迫仰起，缠绵的吻带着吞食的念，谢津攥紧了徐因的手指，和她说：“我爱你，因因。”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他的妹妹要不要一件婚纱。

        谢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最多再过两三年，他们就该结婚了。

        他在心里诟病着自己的下作和无耻，伸手将徐因揽在怀中。

        要怎么跟她解释，他们无法结婚的原因？

        你什么都不用知，你会是我唯一的爱人，不会有任何其他份。

        两个人的春节总是随心所些，年夜饭徐因在烤肉和火锅之间抓阄抓到了烤肉，于是她翻找出之前买的电烤锅，倒了两杯啤酒。

        他彻彻底底走进了死胡同，寻不到任何出口。

        他不知廉耻地对着亲妹妹起了反应。

        谢津那一刻浑上下的警报都在响，他不敢看徐因水雾中的，却仍闻到了她上的香气，感受到她紧实细的肤。

        徐因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她用笔点在屏幕上，兀自讲：“在找参考，不过这种背的婚纱真漂亮，没有那么笨重，质感很轻盈。”

        上的热度高得吓人，徐因迷迷糊糊想也就这种时候和发烧时，她的温才会升高许多。

节，他去办理销假时人事又好气又好笑，问他是不是计算好的。

        可他看到了徐因搜婚纱的款式。他勉强地问她，是在挑选婚纱吗？

        真相只他一个人知就够了，那些植于血脉无法剥夺的罪恶与不堪，最好死绝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