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除非薛明珠犯下难以挽回的过错,否则她将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清远侯夫人,轻易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等到吃饱喝足后,翠岚呈上刚沏好的茶水。
毕竟,他可还没有昏到为了一个新纳的妾室就去责罚薛明珠。
裴巧谊低摆弄着刚涂蔻丹的手指,语气听不出情绪:“世子爷,您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
夫妻本为一,薛明珠不但是谢清安明媒正娶的妻子,同时也是礼
尚书薛府的嫡出小姐。
两人的结合是基于巩固两个家族的关系,这纸婚书更像是一门生意,考量的是背后所能带来的好。
话虽如此,裴巧谊却没有心大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要知,古时候的妻妾泾渭分明,裴巧谊如果胆敢编排主母的是非,那便是大大的不敬。
谢清安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眉眼间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你今儿去给夫人敬茶,可有受到为难?”
沐浴洗漱过后,谢清安又就着烛台看了一会儿书,便准备宽衣就寝。
好歹是自己的枕边人,谢清安对薛明珠的格多少有几分了解,他自是知
裴巧谊此番前去,免不了要受些刁难。
这种轻拿轻放的理方式,未必是因为谢清安对薛明珠存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而是出于利益权衡下的考量。
谢清安端起茶盏来,轻轻抿了一口,茶汤入之际,味
香醇温顺,令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妾灭妻乃是品行败坏、私德有亏之行为,如果事情属实,御史是能够当朝上奏弹劾的。
然而,谢清安倒是没有料想到,裴巧谊竟没有半句怨言。他深深注视了面前的女子良久,内心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一些。
谢清安看到她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故意出言调侃:“裴姨娘,这是怎么了?良宵苦短,难
不该好好把握么?”
si m i s h u wu. c o m
谢清安原本想着,裴巧谊若是愤愤不平地向他抱怨薛明珠的不是,那他就从库房里随便取些小东西出来赏赐这小妮子,当作安抚。
别看谢清安如今对她似乎颇有几分爱,但是他在大事上还是很拎得清的,这一点从他对薛明珠的
分中就可以看出一二。
裴巧谊听见他发话说要熄灯睡觉,慢腾腾地往床边挪动,看上去就像是要赶赴刑场受刑的囚犯一样。
尽谢清安对于薛明珠使用
情药一事,感到极为恼怒,可却不曾动过哪怕一丝休妻的念
,事后也只是责令薛明珠闭门思过,并罚抄经书为老夫人祈福。
谢清安闻言当即蹙起眉:“自然是真话。”
裴巧谊没有愚蠢到想要以卵击石,她亲昵地挽住男人的胳膊,故意将饱满的往前送。 “真话就是夫人虽然不太喜欢我,但是看在世子爷的面子上,并没有为难我,只说让我往后好生伺候世子,算作为她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