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样才能有人把她的想法当回事?
「你看他多疼你,推了本该进行的跨国会议,还屈尊降贵坐明早的民航等舱来黎洲...」
没哭够,但眼泪掉了好多,实在口渴,萧奕可起去拿瓶装水喝。
不然为什么在她严词拒绝的情况下,还是给她找了个未婚夫?
这句话也算示弱,告诉蒋建英自己休息完就会让一切回归正轨。
他凭什么?
这是汉字吗。
奈何实在没解恨手段,萧奕可只好从微信黑名单里找出那个久未联系之人,打算点击删除。
蒋建英发来条短信截图,是张飞机起飞时间截图。
不是。
她不明白,为什么没人真正在意她的感受呢。
却被一通来自首都的电话打断。
她萧奕可还每天送外卖呢,前两天还被顾客狗血淋地骂。她有说过一个字?
「别让老娘见到你,见面有你好果子吃!」
她们上一次对话还是在她离家出走那天大吵了一架。
...那不完了吗。
“啊?”
真是strong男。
其实也不尽然。
她以为这次家里真的打算给她个教训,让社会大学给她狠上一课。
「你有病啊?」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无法靠实际有效的手段惩罚恶人,永远一拳打在棉花上。
。
“嗯,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爱想爱的人,想
的事,而非永远循规蹈矩。
犹觉话放得不够狠,她又加了一句:
她的内心一下又热血了起来。
“我是看你打来才接的!”
裴清是那个正满世界找她的未婚夫。
这才不是矫情。
脚趾还没拉到拖鞋上,就见屏幕亮了。
哭着哭
疯了吧。
萧奕可走的时候把一切能找到她ip定位的途径都掐断了,可她明显忘记,最新申请的这笔票提现会自动将钱存进原本她绑定的卡,那张隶属于她爸的副卡。
那场争执围绕她拒婚为前提,场面闹得很不愉快。
“可我已经知了,裴清也是。”
没有回复,她挂断电话,把愤怒的脸埋进枕里,放声大哭出来。
有时候萧奕可会想,也许他们本不爱她。
一阵崩溃与无力感向萧奕可袭来。
没见着红色感叹号,萧奕可火力十足地进行删前最后攻击:
电话那传来免提的威严男声,揭示着她并不是在和一个人聊天。
萧奕可你真好骗,见了两次人就快把你魂勾没了。
她虽说出生在一个完全称得上富裕的家庭,父母看起来也很关爱她。但他们工作繁忙,在青春成长期每当她受挫需要安与陪伴时,回馈给她的永远只有物质。
喝完水,她继续大哭。
什么叫屈尊降贵坐等舱?
“小可,”中年女声不复外人前的矜贵优雅,声线中透出的疲惫:
她就是不想回去啊。
“你去了黎洲,对吗。”
“妈~”
“我不想让裴清知我在哪,我还想再休息段时间。”
“妈,你这样真的很没意思。”萧奕可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来电号码是她从小就能倒背如的,她母亲蒋建英的手机号。
“好了,没钱就赶紧回来吧,也闹够了。我们帮你订明天的机票?”
「真是没人要又甩不掉的疯狗一条。」
分开快半个月,家人一直选择没联系她,也没派人查找她的下落。
“可以别和爸说吗,”萧奕可顿了顿,试图让声音变得更楚楚可怜:
不想和裴清结婚。
可蒋建英的主动联系,和语气中熟悉的妥协感,让她知自己再次被原谅了。
比起未来也平稳富足有余的生活,她更期待自己的人生能是一场冒险。
删之前她试了试自己能不能发消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