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没听她的,反而突然伸出胳膊,从凌珊的背后绕过,轻轻地扶住她的右手,两个人也因为这样的动作靠得更近,凌珊几乎是半个都躺在了靳斯年的
口。
他率先松开了手,又开始带着期待猜测凌珊接下来会说出口的话。
莫名其妙的心思。
就像下午他看似正义地打了那个出言不逊的男同学一样,他臆想了同样的事,也该被惩罚。
他正在用一种近乎十指相扣的方式从她的指之间往上,越往上越慢,慢到就好像凌珊只要出声拒绝,他就会停止。
“你打我一下。”
凌珊不想再陪他进行这样没有意义的对话,转就要上楼,结果被轻轻拽住。
“来什么,小提琴吗?”凌珊摇摇,“我弄得这么难听,不玩了。”
《梦中的婚礼》,这曲子的名字。
“别看她小个子,真的大。”
“哦。”
“就是练习曲,没有名字。”
靳斯年在开口的时候莫名感觉到害羞,那要命的矜持又在暗暗较劲,他希望凌珊能主动听出些什么,或者从刚刚两人过于亲密的动作中感觉出什么,但什么都没有,凌珊对他再次兴致缺缺。
她不懂专业名词与手法,只觉得刚刚柔的,靳斯年的右手突然变得很有力,稳稳把住她不停发抖的手腕,大
分时候随着节奏推拉,不知怎么就比凌珊一个人拉的时候好听那么多。
他凭借高的优势能够看到领口里隆起的曲线,直至粉色的
晕。
凌珊站起来看着靳斯年,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了错事之后才会出现的表情。
靳斯年的右手很柔。
凌珊鬼迷心窍,一句话没有说,右手被他纠正成像模像样的姿势,随着第一个音节溢出,她的心也变得很快。
她伸出手在靳斯年的发上随意摸了几下,又不痛不
地拍他肩膀,“好了好了,打完了,你回家练琴吧,我真的要休息了。”
这种时候她总结出的经验就是,不要和他纠结,要顺从,就跟猫咪一样,顺着
摸,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靳斯年的脸颊泛起红――虽然不太明显――他略带内疚地想让凌珊打他一下,让他清醒过来,不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净
这些偷窥一样的龌龊事。
靳斯年早就已经不生气了,他的目光一直锁着凌珊的口,她对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防备,洗澡出来就没有穿内衣,
在宽松的睡衣之下沉沉的。
“还是你拉得比较好听,这首叫什么名字?”
凌珊第一次有种“被拥抱”的感觉,很别扭,很不舒服,想逃离。
曲子结束得很突然,好像是没有拉完,凌珊已是满面通红。两个人不知怎么想的依旧维持了这样暧昧的动作,靳斯年一低
就能看到她松动的领口。
凌珊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伸手去拿摆在桌上的谱子――虽然再怎么也盯不住花来。
“啊?为什么?”
凌珊把谱子给他,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别生气了,我明天会等你回家的,在停自行车那个地方碰面,好吗?”
靳斯年在曲子进行过程中会随着用力的程度与音调的走向不自觉轻轻摆动上半,凌珊在他怀里被小幅度挤来挤去,偶尔还能碰到他的脸颊,这让她有些微的不自在。
他憋着一口气,这样回答。
靳斯年突然说。
靳斯年脑子里突然出了这句话,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又因为这种不礼貌但依旧渴望的行为感觉到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