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心的才这样说吗？”金慧贞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笑得弯下了腰，眼角有水光一闪而过，被她抬手抹掉，“据我所知，尹静水同学并没有像你说得那样忠心耿耿嘛。”

        原本灯火通明的大厅只开着几盏营造氛围的灯，年轻的男女们隐匿在昏暗的环境中交颈相拥，随着温柔的音乐摆动。仔细听的话，说不定能听到亲吻的声音。

        第一次见面？尹静水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从一帧一帧的画面里提取出关键信息，意识到了后那人的打算。

        “不过我其实也不是很在意手下的人是奇怪还是孤僻，只要够锋利，就是一把好刀。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说的话吗？”

        咯咯咯的笑声让尹静水的手一抖，口红差一点就涂到了线以外。静下心，她没有探问对方在笑什么，面色平静地握着口红将颜色填满双。

        女孩走下楼梯的时候，一楼的氛围正朦胧，生日会的进程已经过半，现在是派对主人为宾客们准备的惊喜时间。

        “如果不是我有心留意，应该也发现不了你的那些小动作，尹静水，你这个人的确蛮奇怪的。”

        “但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跟班，像你这样的聪明人不需要砸碎自尊。我需要的，是能够助我一臂之力的盟友。”

        将附着在掌心的水珠干净后，她转移了话题：“不知金慧贞小姐打算聊些什么？”

        “如果是想从我这里打探什么未婚夫的私密事情的话，我只能说抱歉了。”挑选了一支色号相似的口红后，她开玩笑似的，“毕竟跟班是不能随便谈论主人家的私事的。”

        金慧贞站起来，裙子上的闪光晃到了尹静水的眼睛，让她短暂地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已经被馥郁的香气包围，耳边有人在悄声说话：

时的玩伴，并且在多年以后又让她们在茫茫人海中重逢，再续前缘。

        黑暗不仅给了有情人厮守的机会，也滋生了某些说不清不明的阴暗望。

        至少尹静水抱着臂站在角落时，并不知自己会在下一秒被人捂着嘴悄悄带走。

        她总算从沉闷的、混杂着酒味的花香里抽出来，静默地看着那人再次回到对面的座椅上。笃定、自信的笑容挂在那女孩的嘴角，等待着契约落定的右手伸了出来：

        她绕到沙发后去，手搭在椅背上缓慢扶动，垂首贴在一言不发的那女孩颈边，双眸虽然看着前方，却是在对着被压制住气焰的女孩说话：

        香水味闷得人晕，尹静水沉默地听着对方的一大段话，从发现她背着李砚跟别人上床，到观察她和李砚在一起时的肢动作，最后终于得出结论：

        “当时说让你来给我跟班，我是认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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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诚实一点，承认你对李砚也有些厌恶。”

        敛起眉目，尹静水沉默着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没有发表任何评价，她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