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空气像温水拂面,总算令她活了过来,脚步都快了些,三两下就要跃下台阶。
书房前的那一段走廊简直静得不像话。
而他对于尹静水的警告是委婉的,语气却是有威胁的:“静水,这是第二次了,没有人会喜欢失望的。”
刚返校没几天的人又再次被困在了家中。
“这件事我会理,至于你,这段时间先留在家里,我会让
家注意你的一举一动。”
书房的大门又在她眼前合上,李砚仍是对她寡于言语的样子,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走廊拐角。
长叹一口气后,尹静水的脑已经从早晨的困顿和疲乏中彻底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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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声伴随着一句笃定般的话。
她用余光去看,有些意外于李渊的在场。
她往书桌那里去,站在李砚的旁,抬起
来时才注意到那人脚下散落的陶瓷碎片和他侧脸上青红的、像是磕碰一般的痕迹。
隐隐约约地却感觉到一紧迫的视线,就来自于不远
。
书房的隔音效果极好,直到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尹静水才听到了李显暴怒的吼声。
连“皇家阅兵仪式”和“国王生日”这两个热点都被挤了下去。
他还穿着藏蓝色的西装,领口已经松开,代表着王室颜色的红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那里,一手撑着脑袋,双眼不任何情绪地望向自己的父亲和“兄弟”。
脚尖还未点地,手腕却又被人拽住,带着惯猛地扎进
后人的怀中。
“他说他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呢?你怎么说?”
她的脚步声被地毯全吞噬,一脚一脚地像是没有踩到实地,不踏实和担忧感紧紧将她裹挟。
但是无所谓。她没有再开口,只关注着李显变幻的脸色,知金知寻是当下最能让她脱困的人选之一。
只在不经意间掠过她的脸庞,像被刷子轻轻扫了一下的那种程度。
“除了金知寻还能是谁?那家会所本来也是他介绍给我的,就去了那一次。”
李显暂时没有空向她问询,在训斥李砚的同时冷冰冰地向旁边扫过一眼,于是她顺从地走到一边等候。
像是从地狱里点着的火苗,几下就令她不安地口干燥起来。
犹带着火气的一句话向她砸过来,尹静水抿了抿,将自己的推断一一表
。
“静水,你过来。”
全屏的模式退出来,很快就注意到实时上升的热点已经全被未成年王室成员酗酒这一事件覆盖。
她忍不住侧过脸看过去,只觉得李砚的侧脸上写满了故意,并不能看出来他说得是真是假。
李显看起来是在他的国王兄长那里受了气,早已维持不了平时不动如山的假面。
果然,这位公爵大人沉默下来,视线的落点在桌上的文件上,沉思的时候轻敲着手指。好一会儿才又开口,用一个惩罚简单地放过了这个话题:
真是最糟糕的情况,偏偏是在今天被爆了出来。
低垂着的佣人静候在一米外,大气都不敢出。越往里走,越能感觉到那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这就结束了?没有一个怀疑的人选吗?还是说,需要我亲自去过问这家该死的小报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