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楼的楼梯口和李砚相遇。

        但他又被尹静水脸上的笑容晃得一怔，视线回缩，重新望向前方，只有嘴紧抿着，无法想清楚她这么的目的。

        二人之间的关系只比陌生人好一点。

        但他好在意，在意得要命。

        李砚像一个昼伏夜出的小偷，只敢在没有光的地方尽情释放那些压抑的望。

        被人握着腰翻过去时，都没有醒过来。

        真不知李显说了些什么。

平静。

        漉漉的宛如某种动物，在莹洁白的耳朵上留下黏腻的痕迹。

        她轻轻点问好，在长长的楼梯上短暂和对方肩，即将迈过最后一级阶梯时却被突兀地叫住：

        “就这样汇报给昌仁那位吧，”她再次和那人的视线相碰，极为认真地强调，“一定要这么说。”

        “李渊和尹静水有了肉关系。”后座的女孩开始指名姓，语气干瘪无趣，不像是在说自己，倒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意料之外的名字终于令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淡男人有了别的反应，暗藏锋芒的眼眸突地扫向她，似乎是要通过眼睛来确认真假。

        已经换过衣物的尹静水上看不出来一点异样，她和站在二层的少年遥遥相望，彼此的脸上都写满了平静。

        他不可能得到一个熟睡之人的回答，于是说话的举动就显得格外奇怪。李砚自己像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再喃喃自语，转而轻咬上女孩的耳垂。

        抓双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的心，挑开内探进花时，李砚又开了口：

        黑暗像是给来人脸上打上了模糊的赛克，他的疯狂和不正常都被一一掩盖，只有双眼中有光闪过。

        *

        她自认为话题到这里已经彻底结束，别后又转往楼上去。困顿的大脑没能及时提高她的警惕心，连幽幽地落在背后的视线都没有察觉。

        也不等郑赫应声，后座的人就像是被困意打倒，紧闭双眼，自行屏蔽掉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

        至少李砚真的看起来与从前完全不同了，像是突然被磨平了棱角。

        燃尽的熏香仍飘着白色的烟雾，轻盈地越过重重阻碍，钻进床上正熟睡的女孩鼻腔中。

        太阳一升起，他就又上冷淡陌生的面，仿佛对女孩的一切都不在意。

        睡梦中的人不会察觉任何的异样，只是觉得今晚睡得格外香甜，连嘴角都放松地落下。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的食指轻轻点上女孩前的凸起，察觉到那一瞬间的微颤后，像一个疯子一样俯下子，凑到她的耳边说话。

        他的语气沉沉，理智像是在破碎的边缘游走。

        “你一晚上都没回来。”

        “下个月结课后，慧贞想邀请你一起去度假。”

        少年人的眼微微耷拉着，并不与她对视，说话时像是在平淡地通知。尹静水顿了好一会儿才应声，独自疑惑于人是否能在短时间内变化如此大这个问题。

        “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只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