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疯子。
在别人的房间里乱晃的人停住脚步,也无声地看过来,既不如她期望的那样推门出去,也并没有靠近。远远地立在那里,好似在探究她的话里真实义。
“不你来是想上床还是谈天,我都没有兴趣和你一起,门就在那边。”
二人仿佛是在静默地对峙。
正这样想着,尹静水后又有了大动静。她迟疑着回
,却被吓出一
冷汗,两条
晃晃悠悠地垂下来。
个封闭社区的安宁。
她整个人的姿态充满抵抗,冷着脸,无声地表达着“送客”一词。
“晚上好,静水同学。不介意帮我一把吧?”
“你生气了?因为我差点掉下去?”他好似还很高兴,脸上都是计划得逞的笑意。
提到另一个人的名字,他的角只略微上翘,笑不达眼底,仿佛带着讽刺的意味:“蠢货一个,倒还
有些运气。”
快步走到阳台栏杆前,她仰去看,正好和楼上吊在阳台外的男孩对上视线。两只胳膊紧握住栏杆的末端,只要力竭就能摔下去,但那人却笑盈盈的,甚至有空和她问好:
她看了几眼就觉得无趣,转往房间里走的时候却又被楼上的声响惊扰――有人打开了楼上房间的阳台门。
“你不是故意等到我出现在阳台,才演这出戏的吗?你知,我一定会放你下来,哪怕我不愿意。因为比起你来说,我还有作为人该有的人
。”
“有什么事?”她明知对方的来意只有那几个,但仍心存侥幸似的,不愿意把人想得太不堪。
金知寻没有像往常那样着眼镜,双眼定定地望过来,眼底不再是温和以及平静,突然之间有了锋芒。
尹静水的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盯着金知寻看了很久才回房去找可以帮忙的工
。
她已经把话说得足够直白,眸子里的光都透着冷淡,迫着对方顺了她的意。那人也收敛起浑
上下的随意,直起腰,终于有了真实的情绪。
然而烂人就是烂人,就算是打成泥也是烂泥一堆。她不客气地冷哼一声,在送客前终于出声:
他的目的很明显,的事也是故意而为,尹静水清楚地知
,就是因为知
才这么犹豫。
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又笑开来,把整件事又变成了不必过于认真的状态。
椅子被摞在阳台的圆桌上,被她牢牢地按住,眼看着那人的双脚落在实地上才算松一口气。
她不发一言,连眼角余光都不分给那人,只沉默着将桌椅又搬回房间里,“死里逃生”的男孩成了跟在她后的尾巴。
上下两间房的构造似乎是一样的。
简直烦透了。
比起金知寻来说,她还缺了一点耐心,在对方定住不动时,尹静水再次开口:
“怎么偏偏到我这儿就成了没有兴致呢?那你什么时候有兴致?在飞机上和南泰云关在小房间里时,不是有兴致的吗?嘴
都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