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一脸茫然。

        “前几个八号现在都调去大场子了，混得特别好。灵姐让你当八号，八成是要重点培养你。好好干，说不定以后我还得跟你混呢。”

        “嘿，说不定你小子走运呢。行了，时间还早，你去那边等着，我下去帮你看看今晚还能不能安排活儿。”

        不过我还是恨那个狐狸。她把我爸的东西全抢走了。我得把那些拿回来，就算不归我，也不能归她，宁可全捐了。

        “好的灵姐，我一定好好干。”

        第一次进会所大厅，那灯光刺得我眼睛疼。

        “好，你算通过了。以后你就是八号，客人点单都用这个号。你也可以自己拉客，告诉她们你的编号。”

        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喜欢凯哥这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照顾人，对我也确实不错。以前总听人说这种地方没好人，现在想想，坏也坏不到哪去，就是大家活法不一样。

        “去吧。”灵姐摆摆手冷淡的说。

        “嗯，我都明白。”

        人在倒霉的时候，总能出点潜力来。这话真不假，谁能想到我秦延会沦落到干公关这行。

        “还行。”我回答。

        该不会是上次那个客人投诉我了吧？我忍不住瞎琢磨。

        “少他妈套近乎！”他一把拍开我的手说：“懂不懂规矩？新人第一单的小费得上交。”

        “延子，你得把握住机会。知为啥给你八号吗？”

        “坐。”灵姐指了指沙发。

        “谢谢凯哥！”

        这么一想，我心里舒服多了。公关也没什么丢人的，我又没偷没抢。以前那些想法，现在看真是幼稚。

        “感觉怎么样？”灵姐突然问。

        走出办公室，我手心都是汗，刚才真怕被开除。

        “凯哥你别开玩笑了，我才刚来。”

        我一进门，就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扎在我上。

        下楼就碰见凯哥，他追着问我灵姐说了啥。我一五一十告诉他，他听完也没多说。

        “那行，凯哥跟你讲过规矩了吧？”

        我愣了一下，凯哥明明说过小费都是自己的。这不明摆着敲诈吗？我刚挣的一千五还打算还债呢。

        我站起来伸出手：“你好，我叫秦延。”

        有人冲我点点，也有人低继续刷手机。我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屁还没坐热，三个男的就把我围住了。领的那个五大三，都从领口窜出来了。

        要不是被生活急了，谁愿意干这行？

        “新来的？”他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这时我才发现灵姐旁边坐着个年轻女人，长得特别漂亮。和这行常见的女人不一样，她穿得很正经，一点儿也不暴。

        凯哥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点点老实坐下，心里直打鼓，刚完一单就被叫上来，也不知啥情况。

“灵姐，您找我？”我主动问。

        屋里坐着二十多号人，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跟集穿睡衣似的。

        她脸上就了层薄粉，但已经够好看了。就是眼神比灵姐还冷，扫了我一眼就再没看过我，感觉特别难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