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柳开始问自己。

        “他和曾经伤害过我的长辈站在同一阵线。”

        是在提那天他们待在游乐园的鬼屋内，两人争执的内容。

        黎景又仰起望向她，眼眶漉漉的，彷佛真的受了欺负一样问她，“那妳现在说我爱不爱妳？”

        他表达爱的方式似乎就是黏人、想控制她的一切、想让她遵循着他规划的未来走。

        嗓音很闷，是带了点哀怨语气的质问：“为什么说我不爱妳？”

        而答案她早放在那些内心话里都告诉过黎景了。

        每个人爱人的方式不同。

        所以她的第一反应先是默了一会，接着便抬手摸着少年的发，说了歉的话，并且许下以后不会再乱发脾气的承诺。

        “因为我是真的很爱妳啊。”

        “别生气了好吗？”

        所以他自我，他不伊柳的意愿如何，只想拉她往前走。

        或许每个人爱人的方式不一样呢？

        “嗯。”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

        伊柳疼得“嘶”了一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很懵。

        以黎景的角度来看，他肯定是幸福的。

位吗？”

        “要不要连带也帮我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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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景将手机随意丢到桌面上，抱紧她的腰就往怀里按。内衣被推开后，他的掌心往前覆了上去，轻柔带着技巧地。

        “可是他真的让我难过了，心痛到现在仍无法缓解。”

        “好。”伊柳没犹豫，垂下脑袋就动用起十指想帮他把腰间的带松开。

        “他想要孩子，所以要我生。”

        只是没想到，黎景趁着她垂眸解带的空隙间，抬手拉下她即将散落的左侧衣袖，狠狠朝着出在外的那一肩膀咬了一口。

        黎景摩挲着她的背脊，低吻上她的薄，手掌在纤瘦的腰腹上蹭着，解释，“忘了。”

        而后，又自问自答。

        “爱啊。”伊柳捧起他的脸，认真到像是在安他，“你很爱我。”

        “他不尊重我。”

        “会。”伊柳眨了眨眼，盯着面前正在逐渐凑进自己的面庞，自觉地将胳膊环上他的脖颈。

        他将伊柳纯白色衬衫上的钮扣一颗一颗解开，双手分开掩盖在肌肤上熟练抚摸着。

        她拉过对方的手臂，两指并用按压着金属扣，将他腕上的手表摘下。

        他也确实到了让她妥协于自己，让她不再反抗。

        伊柳也低看着他此刻的动作，脸渐渐变得绯红，“你又不摘手表。”

        奇怪的是，黎景不安的心态并没有因此好转。

        “他抹灭了我的希望与自尊心。”

        站在黎景的视角来看，他不可能也没必要与她感同受。

        可是现在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意义，太没意思了。他们之间的差距注定了她必须得是认输的那方。

        伊柳尝试着帮黎景的所作所为找借口，可他仍旧不及格。

        “而我早就向他表示过我不打算要孩子。”

        下一刻便见黎景赶忙将脸庞埋进她的颈窝。作恶的人是他，倒还是他先委屈上了，出口就是埋怨：“没良心。”

        随即又好笑地问他在哭什么。

        换作从前，伊柳一定会一一重新举例指出认为他不爱自己的理由，就算皱着眉也肯定要和他争论出输赢。

        说再多也只是白费口。

        伊柳不再挣扎，样样都顺着他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