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利箭，直接击中心脏。你浑一抖，脚尖轻轻缩紧，差点失去呼。那不是普通的称赞，却又不至于明目张胆到让你能拒绝。你无法回应，只能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细得几乎被风吞没。

        他手掌还未完全收回，似乎在你的耳后轻轻停留了一瞬，才缓缓放下。那一瞬间，你几乎确信自己听见心脏发出“咚”的巨响，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你垂下眼，视线落在他衣襟上，却无论如何都不敢抬。他的形比你更高大，你就像被他完全笼罩住，影子与夜色叠在一起，像将你圈禁在这狭小的隙里。

        冬夜的空气带著甘甜的米酒味与香火的烟气，神社外的长椅被人坐得光，灯笼的光摇摇曳曳落在木表面，你坐在那里，双手叠好放在膝上，静静地等柊从人中排队回来。振袖的长袖垂在侧，你小心翼翼地收著，生怕沾到地上。周围依旧是人声鼎沸，却好像和你保持著一段疏离的距离，你安静得仿佛置另一个小小的世界。

        你脸一红，下意识低下，指尖在袖口里轻轻揪紧布料。振袖的布料鲜艳如花，在夜灯下更显得耀眼，你却因他的赞美而局促不安，耳尖得发麻。

        “这样就好多了。”他低声说。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更深，像是酒酿般带著醺人的意。

大眼睛，惊慌得几乎要后退，可他掌心牢牢扣着你腰，钉冰凉的感一瞬间掠过你嘴角，将那点糖浆轻轻卷走。

        你心脏得很快，像要逃出腔。你努力压制自己的慌乱，小声说：“谢谢哥。”

        他笑了，眼角微微弯起：“嗯，新年快乐。你今天穿得很漂亮。”

        “柊！”你着气，羞耻到极点，眼泪在眼眶打转。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几秒，你浑烧得发，几乎祈求有人来解救你。就在这

        你本能地僵住，脚下却没动，只是乖乖地站在那里。心里某个角落明白，这样的距离似乎过于靠近了，他的呼几乎要落在你脸颊，气息温热而安稳。可是你却没有退开，反而因为他的语气太自然，太像长辈般的细心，你反而更不好意思动弹，只能默默任由他帮忙。

        “椛。”忽然开口，语气淡淡却带著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你猛地抬，心口一。来人是柊的哥哥，。他的发没有染色，黑得沉稳，与弟弟那种张扬的锐气截然不同。他形比柊更高，穿著深蓝色的和服，腰间系得笔直，眉眼温却不失锐利，给人一种沉静却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的手指拂过你的发丝，他将你的发簪重新扶正，动作极为仔细，连散落的几缕细发都一抚平。你能感觉到那手指带著淡淡的茧，轻时让你忍不住屏住呼。距离实在太近，你能看清他睫的阴影，甚至能看到他眼底微微的光泽。

        只是温和一笑，眼神却并未上移开。他目光停在你红透的脸颊上，让你羞怯得几乎无可逃。

        看了你片刻，才笑著摇摇：“还是一样可爱啊。”

        他却笑得极坏，低声在你耳边呢喃：“太甜了……大小姐。”

        你慌忙抬眼，却不敢与他对视太久。咙乾涩，你只好安静地站著，像听话的孩子一般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视线在你上停留片刻，忽然弯下腰，眼神细细打量著你：“你的发饰有点乱掉了。”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落在你耳边：“椛？”

        柊去排红豆汤圆，他的背影在人群里显眼得不像话，那金发在夜色下仍旧闪眼，的姿在和服正装里却仍然带著不羁。你追随著那背影看了好一会，心脏才慢慢安稳下来。可是随之而来的空白与静默让你有些坐立难安，你低望著自己系好的腰带，悄悄抿紧。

        你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双手合在前，声音怯怯：“哥，新年快乐。”

        *

        你愣住。下一瞬，他抬起手，指尖已经伸向你的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