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不太正常的占有,他对她既纵容又强制,她骂他咬他打他,他都一声不吭地受着。之前有一次她气狠了用瓷碗砸破了他的
,血
了满脸,连她都吓得不敢动了,他依旧像是没事人一样,帮她
掉她手上的血污,任劳任怨地给她洗沾染血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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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在你边”
赵春生微微瞪大眸眼,原本暗淡的一层雾悄悄散了,重新覆上一层彩,
角也不自觉地勾起,重重点
,几步跑到她
边,从
袋里掏出一个发皱的红色塑料袋,献宝似的递给她。
手上的尘土仿佛怎样都掸不完似的,她垂着,全神贯注地清理指间的赃污,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我……我爸有个朋友在市里的文化馆当老师,以后有机会可以把他介绍给你画画。”
他的眼尾微微泛红,光线晃眼,他蜷曲细长的睫上沾上了晶莹的水光。
她的胃早被自家爸妈养得贵又挑剔,家里有专门的营养师搭
餐食,入口的吃食皆是
贵新鲜的,味
更是没话说。
“随便你吧。”
赵春生脸色慢慢浮上红,从洗得泛黄发皱的灰色衬衣口袋上掏出纸和笔,一笔一画地写字。
后面很快想起略显着急的脚步声,温热的大掌抚过她的手,接过塑料袋,另一手强地掰过女人的肩,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林柔嘉定定地看着他,不言一语。
都是能菜火锅的,再往里走,还能看到一丛丛的青
菌,牛肝菌那些野生菌。
赵春生没有说话,而是抬眼看她,眸眼澄澈清明而又深不见底,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仿佛能透过她的视线,穿她小心翼翼隐匿的心思。
山林苍翠,生意盎然,阳光斜照下,均匀地将光线送入枝叶交织的隙,投下的光影斑驳恣肆,山上的风莫名多了分凉气,葱茏的绿植摇曳,晃动间清新的气息沁脾。
她蹲下,指尖轻巧地连
扯断
齿苋。
那小本子她都懒得说,全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宝贝似的,走到哪都揣在兜里。
林柔嘉转过,撞上少年
稠深谙的墨眸。
好似只要她不提离开的事,她怎么对他,他都毫无怨言。
一眼望过去,蕨菜,齿苋,龙葵,野薄荷,竹叶菜……
林柔嘉受不了他满眼全然是她的样子,别开脸,“我摘野菜,你摘菌子。你摘够6个人吃的量,然后我们就回家。”
林柔嘉的余光就这样“不经意”地与他的眼神相撞,心脏咯噔一下收缩攥紧,她有点慌,但强忍着迫自己冷静,不咸不淡地拎起地上鼓鼓
的塑料袋,也不理他,直接就走了。
七个字,带着点不常写字的生涩,写得格外认真工整。
“赵春生,你是不是喜欢画画?”林柔嘉站在树荫下看着赵春生摘菌子,掸了掸手上的尘土,不动声色地问了句。
赵春生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才点了点。
刚才还偷偷摸摸地哭,不过喊了声他的名字,多云转晴了,还拿起小本写字了。
回去时林柔嘉没走原路,而是绕走入后山。
若想逃出去,她以后一定要克制住脾气,对赵春生装也要装的客气点,让他放下戒心,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支走,让他的死爹把她顺顺利利地交给赵大能。
阿妈的手艺只是能入口的程度,家里穷,荤腥也少见,她自然也没什么胃口。就她现在四肢无力的状态,她怕自己还没开跑就饿晕在路上。
既然要跑,就要吃饱。
她被他烦得没脾气,就算有脾气也得忍着,忍到他彻底相信她会好好跟他过日子,忍到他不再防着她看着她,忍到她可以永远不用再忍为止。
她记得他好像还画过她,但死活不肯给她看。
赵春生毕竟从小干惯了农活,摘野菜的速度快,动作也麻利,只是黏她得紧,走到哪跟到哪,像是怎么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想说的话倏然卡在咙里,她艰难地咽了几次口水,才缓缓启齿,“赵……春生,你有袋子吗,我想摘点菜和菌子回家煮火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