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事情对温穗没什么好印象,甚至有点警惕,但总归陈星艺常办荒唐事,倒从未真将她往火坑里推。
而温穗从始至终也没开口多说几句话,低敛得叫那份驯顺姿态真假难辨。三人最终陷进陈星艺私宅的鸵鸟沙发里,满室只闻冰球撞击杯
的清脆声响,还差个契机。
温穗不动声色地观察两人的神情,明显已经微醺,姜秋冷白的面容已染上薄樱色,笑都变得多起来,陈星艺早已歪倒在地毯上,指尖勾着的玻璃杯倾出半盏残酒,在地毯洇出孔雀尾羽般的暗痕。
“我说啊,你今晚就休息在这里,我们三个讲悄悄话好不好?”
“坐地上凉。”
温穗俯去扶
坐在地的陈星艺时,发丝扫过她
的脸颊,对方顺势歪进她怀中,鼻尖蹭过锁骨,吃吃地笑起来,
“你上好香啊嘿嘿。”
两人乱作一团,姜秋眯眼看着发小把脸埋进温穗颈窝里乱嗅,而对方仰卧的姿势又让久违的记忆涌上脑子。对哦,温穗是沈翊然的情人,认识陈星艺也不足为奇。
随着陈星艺折腾得呼呼大睡,角还沾着亮晶晶的酒渍。剩余两人酒却醒得差不多了,温穗轻轻将
落的羊绒薄毯重新盖回陈星艺肩
,气氛有点尴尬,姜秋在把茶几上散落的酒瓶摆正。
“你要去休息吧?我不太熟悉这里,星星怎么办?”
“我们一把她抬回房间好了。”
两人沉默地托着醉猫坐电梯,穿过长廊,直到将人安顿在四床上。
“我隔好像就是客房,你住应该没什么关系。好像是特意给朋友留宿的,都在这一层。”
姜秋的声调不像本人那般疏离,像木勺轻轻搅动蜂蜜――与平日冷冽质感迥异,意想不到的温。
两人在门口互晚安后,本以为今晚会安分结束,但是约莫半小时后,姜秋的房间门被敲响,是把
发已经扎起来的温穗,妆容还没有卸干净。
“抱歉……”
温穗局促地着指尖,
“我第一次在她家,有点睡不着,打扰到你了吗?”
姜秋原本想说话,可那双眼睛跟开了自动索敌般,注意到对方的沟壑,浴袍的阴影遮住好风光,她想到温穗的
份,倒是隐约了然她想
什么,毕竟都这么大个人了,哪里有什么害怕的理由?
所以放不放人进来就是回答。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姜秋疼地搓着脸,姜太太近日来的步步紧
像缠人蛛丝般裹住神经,此刻竟与眼前这
心包装的诱惑诡异地重叠起来。
“你……”
姜秋试图跨过那槛,陈星艺那句“你就是太懂事了”的调侃忽然在耳畔炸响,连带童年时被按在琴凳上练习礼仪的回忆都泛起陈旧的苦味。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