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注意到他手臂上一不起眼的伤，呼发紧，心脏的抽痛一下比一下剧烈。

        加完微信后，女孩又柔声叮嘱我回去喝些醒酒的，才别离开。

        我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不再去想那些，抬眼看向宋书怡问：“你有烟吗？”

        我本想象不出来那是怎样的场景，我从没见过爸爸打人的模样，却突然鬼使神差想起几年前祝莹对我说的那些话，她和我讲，当初爸爸是怎样护着她，对她好。

        是闻逸打来的。

        女孩紧张地咽了咽咙，像是还在后怕，清澈的眼底情绪复杂，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听完她的描述，我顿时一愣。

        女孩忙点，又从包里摸出一盒男士香烟和打火机，怯生生地回：“有，但不是我的...”

        她看着我点燃了烟，才试探地开口问方不方便加一个我的联系方式。

        爸爸把魏叔叔打了。

        车厢内的光线昏暗朦胧，直到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嗡嗡的震动声打破了死寂，我才从失控的情绪里勉强找回理智，朝着那抹亮光看去。

        “当我是你边那群小子？”

        我和爸爸同时看清了屏幕上跃的名字。

        司机在外面给他打开车门，他弯腰上了车，只有袖口被解开，挽到了手肘，略深的肤色，肌肉线条紧实畅，表面看上去和刚才没有丝毫异样。

        对方说自己叫宋书怡，随后低从包里翻出什么递给我：“你的口红，刚刚落在里面了。”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周围静了。

看上去不过也二十出的年纪，像是学生，鹅脸，妆容也浅淡，柔顺的黑发披肩，气质甜美清纯。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几秒后又睁开，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打他了？”

        原本靠坐在那的人也弯下腰，把电话捡起，在黑暗里轻眯起眼。

        对方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刚才里面发生的情形和我复述了一遍。

        这么久过去，每一个字都仿佛还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停车场的光线昏暗，大脑好像被酒麻痹得比刚刚更严重，我只抽了一口那烟就扔了，我好久没碰，那气味太烈，我受不了。

        压抑整晚的情绪一脑涌上来，难以遏制的委屈，怨恨，我再也控制不住，用力把手里的包砸在爸爸上。包里零碎的东西一脑地掉了出来，全散落在我和他脚下。

        我攥紧手心，肩膀不禁细微抖动着，声音透着嘶哑：“纪城，你也恶心透了。你和他有区别吗？你比他还恶心一万倍！”

        令人窒息的死寂蔓延，还站车外等候的司机和秘书大气不敢，眼看着这场父女决裂的戏码上演。得到爸爸示意后，才迅速远离了附近。

        我意识到什么，顿时心下一紧：“里面怎么了？”

        而爸爸只是默不作声地任由我发，望着我的目光晦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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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他说的是谁，只觉得脑中被酒吞噬的思绪乱成一团。

        静默许久，我决定下车返回会所里面找他，就在这时，爸爸却回来了。

        只见爸爸抬了抬眼，随后，他便淡然地矢口否认，神情瞧不出丝毫破绽。

        我宁愿他像从前那样不我，在外人面前把我当成陌生人不闻不问，而不是现在这样牵扯不清。

        宋书怡张了张粉，神色犹豫：“纪...纪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