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母亲时，那带着占有的眼神……这些都像细小的针，扎在他心上。

        他几乎能想象出母亲在水中轻笑的模样，而那笑声本该只属于他。。

        “真的吗？那太好了……哥哥他……能陪妈妈游泳，妈妈一定很开心。”男孩仰起脸，出一个笑容，随即又像是有点失落般，小声地、黏糊糊地蹭着母亲。

        “哥哥真幸福，可以一整天都陪着妈妈……要是我今天也没去潜水就好了，这样就能一直待在妈妈边了……”

        “今天潜水怎么样？”玖染菲适时转移了话题。

        池朔音一哽，满腔的醋意被生生堵了回去。

        他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强迫自己扬起笑容：“很好，妈妈。”

        声音依旧轻快，却像绷紧的弦。

        “海底特别美丽，有五彩斑斓的珊瑚，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鱼在我边游来游去，就像是在梦境里一样。”

        一说到这，男孩的双眼犹如沾满雨的晶莹玉石，格外漂亮，睫纤长，嘴小巧而红。

        只是那光芒背后，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黯淡。

        女人听着儿子的描述，轻轻地抚摸着池朔音的，温柔地说：“那就好，我的小勇士。”

        池朔音轻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防水相机，那是慕浦特意为他这次潜水准备的。

        他熟练地调出照片，自然而然地靠向母亲，将屏幕举到她眼前，近乎贪婪地汲取着这份独的亲密。

        “妈妈快看……”

        “这是我在海底拍到的珊瑚礁哦，”男孩声音糯糯的，手指着屏幕上一，带着讨好，“它们五彩斑斓的，是不是像一个梦幻的花园呀？”

        说话时还不忘用脑袋蹭蹭母亲的下巴，像只急于确认所有权的小动物。

        玖染菲被儿子黏糊糊地贴着，凑近屏幕仔细欣赏着每一张照片。

        “哇，真的好美，”女人亲了亲儿子柔的发，“我们小朔真厉害。”

        池朔音得寸进尺地整个人窝进母亲怀里，继续展示其他照片。每一句讲解都轻带笑，仿佛刚才那段小小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翻到下一张时，他的目光在两条依偎的蝴蝶鱼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过。

        "啊，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另一个口袋摸出一枚小巧的贝壳，轻轻放在母亲掌心。

        贝壳不大，却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