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其实他结扎也是为了你？”

        “细说细说，从说起，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啊？”

        “或许在那之前，我以为我喜欢他，依赖他，是因为他一直很照顾我，无条件地包容我，因为他是我亲叔叔，但从那天之后，我发现，我就是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喜欢他抱我，亲我……而且我不希望他对别人这样，我不希望他只是把我当侄女……”

        “可能是很早以前吧。”李照眠有些心虚地绞着手指。

        “嗯。”李照眠摩挲着杯子。“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这件事，有一天他告诉我的。”

        “哎哟，没验过说不准的。好多小说电视剧里都说是亲的是一家人，结果一去医院，嘿，没有血缘关系！”

        “反正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明显没睡好。我看他一直很在意你，我还听说，去年他本来准备去香港找你，但是不知为什么没走成，听说人都要过安检了呢。还有他在C市，那么大的别墅，就只收拾好了两个房间，一个主卧，另一个总是锁着，只有他能进去。”

        “很早是多早？你怎么知是爱情不是亲情呢？”

        什么时候开始吗？李照眠低下回忆，她刚回F市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小叔叔长得格外好看，他上没有其他男亲戚那样的酒味，不像他们那样爱说教，更重要的是他温柔，会带着她出去玩，哪怕她总是不记得，他还是毫无怨言地牵着她的手，在家乡的海边一直走……

        “……你提醒得对，我下次就拉上他去验血。”

        “你们俩验过血吗？或者DNA？你们真的是亲叔侄啊？”陈月坐直了。

糕咽下去，她终于听明白了这个婶婶的来意：原来是纯聊八卦。

        “你们感情这么深，该的也了吧，为什么会分手啊？我看那段时间他活得简直不像个人一样。每天就躺在沙发上――”

        李照眠无奈地点点。

        “他过得很辛苦吗？”李照眠突然发问，这里就不是她知的李承晖的生活了。她也很好奇，在他们分手之后，他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为什么会订了婚。

        这世上没有单纯的全的极端的爱，就算包着亲情，习惯依赖，愧疚，也不可否认他的爱。

        李照眠叹了口气：“是我提的分手……是我太幼稚了，我以为爱情就是简单又纯粹的东西，可惜不是，感情这样复杂，要掺杂这么多的想法和情绪。”

        陈月满意地点点，孺子可教也。

        多么令人潸然泪下的感情！陈月了不存在的眼泪：“你们都不害怕要是其他人知了怎么办吗？我看他妈――就是杨伯母，真不是个好惹的。”

        李照眠心中有如地震一般震撼，这种事情也就陈月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提出来问了。“倒没有单独验过什么，但我们确实是亲的。”

        “哎，我当时不懂事，想不到那么远。只觉得互相喜欢就应该在一起。”

        时隔一年多，李照眠终于学会这件事。

        “哎，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啊？”

        李照眠只好将高二那一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

        “我肯定守口如瓶，毕竟你叔叔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不能受之有愧啊。”

        看着陈月亮晶晶的眼睛，李照眠的脸红了一片：“这个嘛，就是，很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