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种无耻的寄生虫，强扎在他的脑海里，越是想驱散，越是疯狂缠绕。

        灵的声音再度响起，低沉冷酷，像从冰湖底传来：“妳然可以拒绝，我会立刻联繫圣殿，让他们把破坏神官贞洁的魅魔带回去，妳猜……妳会是什么下场？”

        “不……不要……”冰冷麻痺从背嵴一路窜到指尖。

        她浑赤地立在白鹿上，苍白躯像祭坛上的供品。

        “爱。”

        他紫瞳里浮着残忍，声音却轻缓得近乎温柔，“如果我是那可怜的神官，大概会选择荣誉决吧，至少，比苟活在耻辱中更面。”

        双手时而紧抱口，时而慌乱地遮掩下，可无论如何，大片的春光仍旧暴在这幽冷的空气里。

        然而灵却毫无喜悦，紫瞳俯视着她，质问：“摆出这副样子，是我强姦妳？”

        灵心底那荒唐的躁动忽然烟消云散。

        “算了……”他低声嘆气，语气里尽是倦怠与厌恶。

        他抬手烦闷地挥了挥，白髮逸散几缕冷光，像是驱赶某种不堪的幻象。

        恐惧让她咙一紧，几乎窒息。

        肯定只是压力太大，才会转化为错觉般的慾望，清心寡慾的灵族怎么可能对这样的魅魔产生兴趣？

        “我……”她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我……当然……我会……”

        “很好。”

        其实他本想就此让她。

”

        灵支着，眼神戏嚯，声音慢条斯理，“那么，就剩下两个选择，，还是不？”

        她慌乱站起，声音急促破碎，双手胡乱扯着上破旧的黑裙，“我、我会的……”

        这感觉极为诡异，明明没什么特别，甚至普通到可笑，可她的一举一动却牢牢掳获了他的注意。

        莱拉双手不安地摆来摆去，十指搅到发痛，却不知该往哪放。

        下一刻，裙布落。

        莱拉浑一震，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死死咬着牙，声音颤抖却极力压抑，不让自己哭得太难看，“不……不是你……是我……强姦你......”

        这样的模样，老实说毫无魅力。

        然而莱拉脑中瞬间浮现出最糟的画面：这个男人要把她抓去圣殿，任由那些穿着圣袍的审判官剥光她的肤，用火与铁将她折磨至死。

        像个没经歷过社会化的孩子，畏畏缩缩，甚至不如市集里随便一个货物来得有价值。

        一切都按计画进行，营帐里静得只剩唿声。

        他手指摩娑着银戒，紫瞳半眯，终于挤出一句贫瘠的正面词汇，鼓励。

        灵抹了一把脸，白皙的指尖陷进银白长髮，紫瞳在幽光里冷冷盯着她，声音像是从咙里出来的低吼，压抑、愤怒，两个字吐出口，带着人的烦躁，像刻薄的隶主在命令他的隶，简短明瞭。

        灵的微微动，连自己都未察觉声音里的暗哑。

        最后，她僵地指着自己，声音颤抖破碎，“我……什么事？”

        话音刚出口，泪水便不受控地坠落，顺着脸颊一路渗进嘴角，咸苦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