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他踏进这一座华丽的大笼子里。

        梦中青年的神情非常清晰。

        【以后你就姓陈，你就叫陈芝瑶，记住了吗。】

        不过，闻先生停顿了几秒后，自顾自的到了沙发上，又像是没见到她一样。

        当初买了她的那家子人因为她又瘦又小，就叫她“小小”。除此之外她不知她父母是谁，也不知自己姓什么。

        芝瑶的脚轻轻摩在这床面上，子紧紧的蜷缩着，好像有一些温度在这张小床上。在清醒与昏睡之间，那种心情，简直不知是天上还是人间。

        她点了点。

        陈芝瑶眨了眨眼，她也没打招呼，回过脸，子没进了光线昏暗的走廊里。走到自己房门前，手指扭开了门，进去了，将门缓缓，暗沉沉的关上了……

        【过来，】

待她端起盆子离开的时候再抬看，窗边那抽着雪茄的影已经消失不见。

        还穿着浴袍，她就这么好似发愣一样直视着闻先生，虽然隔着走廊和客厅这样遥远的距离，彼此本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芝瑶轻步从后门进，要开门进屋的时候听到了大厅下楼的声音，她抬望过去，那下楼的男人也正对着她。

        “芝瑶，芝瑶……”

        后来她才知，“陈”是他母亲的中文姓氏，他会唱戏，懂音韵。他说，“陈”是第二声阳平，“芝”是第一声阴平，“瑶”是第二声阳平，读起来好上口。

        小房间里，门里门外，如同一面墙，把她隔绝在里。与她来到闻家从前一样，这狭小昏黑的房间是她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但，闻先生也那样直视着她，他是闻家的主人，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佣，既不能当作未看见，也不敢这样贸然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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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的，又了这个梦。

        他盯着她，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

        【芝就是“芝兰玉树”，瑶就是“美玉”的意思……】

        【我告诉你的事情牢牢记住了，】他说，【你是我的人，我最恨我的人不听我话。】

        她在心里经常回味着自己的名字，心里的愉悦她简直不会用语言形容。

        【我可以带你回去，这条路，能有什么出息要凭你自己，但你听好了，】

        【这么瘦，这么小，简直就像是一只雀儿……你要跟我走？】

        【靠近点，离那么远什么。】

        他微笑，那笑却仿佛冻在嘴上：【小小？听起来真像短命种……我给你另起个名字，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