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轉星移,第十式·萬法歸宗。”
霎時間,天地爲之失色。
“石承聞,當年你殺我父親,今日便要你血債血償!”她嘶聲厲喝,狀若瘋魔。
蘇清宴看着他這副被矇在鼓裏的樣子,又是心痛又是憤怒:“鴻兒,你讓開。你可知她是誰?她是血屠佛魔赫連屠的女兒!”
赫連雪和手下們拼盡全力的攻擊,撞上那
圓弧的瞬間,竟像雪遇
陽般消
殆盡。什麼劍氣
赫連雪嬌叱一聲,竟將斗轉星移與洗髓經的心法
會貫通,雙掌間氣勁吞吐不定,招式狠辣刁鑽。然而蘇清宴的
法快得匪夷所思,如一陣捉摸不定的風,在刀光劍影間從容穿梭。非但沒讓赫連雪佔到半分便宜,反而在閃轉騰挪間將她那些手下打得人仰馬翻,哀嚎遍野。
他深
一口氣,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了。雙手緩緩擡起,在
前劃出一
圓弧。那圓弧裏空蕩蕩的,沒有星光,沒有氣旋,只有一種讓人心頭髮
的“空”。那不是普通的空,而是包羅萬象、超越一切的本源。
“該結束了。”
陳彥鴻見師父的
法如同鬼魅,心頭一急,竟也加入戰團,與赫連雪並肩圍攻蘇清宴。
蘇清宴心頭一痛,眼睜睜看着陳彥鴻用劍朝他進攻刺來,每一劍都刺向蘇清宴要害。三年不見,他的斗轉星移竟已練到第九層,進境之快令人驚訝。蘇清宴連讓六招,每一招都堪堪避開要害
:“你的功夫是我一手教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斗轉星移的破綻。”
“想取我
命?”蘇清宴縱聲長笑,“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就在這當口,赫連雪眼中寒光一閃,悄無聲息地摸出三枚淬毒的銀針——這偷襲的
派,與她父親當年如出一轍。
他的聲音平靜得嚇人,像是在說一件早就註定的事。
“孽徒!”蘇清宴終於動了真怒,側
避開陳彥鴻一記殺招,“我悉心栽培你這麼多年,把畢生所學傾
相授,到頭來卻比不上這個妖女?你可知
,當年她爹赫連屠險些滅你滿門,若不是我出手,你們陳家早就……”
看着蘇清宴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兒,赫連雪和手下們,連帶着陳彥鴻,心裏都開始發
。這麼打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偏偏蘇清宴連半點疲態都沒有,反倒是他們自己,漸漸覺得體力不支了。
“夠了!”陳彥鴻厲聲打斷,“三年前你與我母親在月下……如今還有什麼資格來指責雪兒?”
話音未落,他雙臂緩緩劃出一
玄奧弧線,周
氣機陡然變得深邃如淵——正是斗轉星移第九式「寰宇寂滅」!
一時間,整個陳府彷彿都在顫抖。赫連雪見久攻不下,終於使出了壓箱底的絕學——洗髓經至高奧義「梵天涅槃」。此招一出,周
真氣如烈焰焚天,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蘇清宴壓去。
赫連雪眼見陳彥鴻使盡渾
解數也傷不到蘇清宴分毫,而對方始終遊刃有餘地留有餘地,心頭那
邪火越燒越旺。她朝
旁幾個心腹使了個眼色,這些可都是她
心網羅的一
高手。衆人會意,立刻呈合圍之勢向蘇清宴發起猛攻,企圖用車輪戰消耗他的體力。
可他們哪裏知
,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位活了四百六十年的存在。蘇清宴嘴角掠過一絲幾乎看不見的譏誚——這等陣仗,他見得多了。
然而這招對施術者負擔極重,可謂玉石俱焚之術。可令所有人大驚失色的是,即便是洗髓經至高奧義轟在蘇清宴
上,竟也如泥牛入海,沒能掀起半分波瀾。
陳彥鴻持劍趕來,護在聞聲出來的赫連雪
前。“師父,”他橫劍在前,“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其實蘇清宴就是在等這一刻。他故意耗着,就是想看看這幫人的極限在哪兒。現在眼見他們都快油盡燈枯,他知
,是時候了。
這一式堪稱逆天,能在瞬息之間將對手毀天滅地的力量強行壓縮、
納,再以數倍之力奉還。當年他便憑此招
接大魔神笑傲世的混天四絕,並反彈了“風火雷雨”四重滅世之力。此刻面對赫連雪搏命一擊,他竟是要以彼之
還施彼
!
“住手!”
可陳彥鴻
本聽不進去,一招狠過一招。然而即便他練到第九層,在蘇清宴面前依然處處受制,就像個剛學走路的孩童在與成人較量。
赫連雪驚得倒退兩步,臉上血色盡褪。她怎麼也想不到,集合衆人之力,非但沒能傷到對方分毫,這蘇清宴反而越戰越勇,彷彿永遠摸不到他的底限。
蘇清宴頭也不回,反手一揮袖袍,三枚銀針便叮叮噹落在地上。
“這麼多年了,”他冷冷
,“你和爹赫連屠一樣,還是隻會這些下作手段。”
赫連雪那幫人越打心裏越沒底——這麼多人圍攻,蘇清宴別說落敗了,連大氣都不帶
的。他那
形快得邪乎,在刀光劍影裏穿梭自如,簡直跟耍猴似的,把衆人耍得團團轉,就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夠了!”陳彥鴻雙目赤紅,
本聽不進半個字,“雪兒縱有千般不是,如今也是我的妻子,是我兩個孩兒的孃親!你要動她,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