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一隊軍士從牆頭涌現,徹底堵死了他的去路。
黃金失竊是實,高手失蹤是虛,虛實結合,足以讓
賊心虛的高赫寢食難安,陷入無盡的恐懼與猜疑之中。
暗房門口,人影幢幢,竟全是披甲執銳的軍士。
不僅如此,遠處的迴廊下,更有整隊的軍士往來巡邏,手中火把連成一條遊動的火龍,將整座府邸照得亮如白晝。
就在他凝神細聽之際,一名巡邏士兵恰好舉着火把轉過
來。
他來到後院一處僻靜的角落,這裏是高赫府中兩名頂尖高手的住處。
蘇清宴停下腳步,面對着黑壓壓的兵陣,緩緩擺開一個起手式。
他今夜本只爲求財,再從這位富得
油的國舅爺府上取些金銀。
一聲暴喝,撕裂了夜的寂靜。
他口中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眼。
九,輪迴篇 · 淨化往生。
十步一崗,五步一哨。
霎時間,四面八方的軍士如
水般涌來,手中長矛的鋒刃在火光下泛着森冷的寒意,頃刻間便圍成一個鐵桶陣。
這般陣仗,絕非尋常會客。
次日深夜,一
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國舅高赫的府邸。
隨着心法運轉,他掌中緩緩浮現出一輪微縮的黑色旋渦,正是此篇功法附帶的異能“黑日初升·攝元”。
蘇清宴屏住呼
,試圖再靠近些,可火光之下,任何陰影都無處遁形。
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這亦正亦邪的經文理解又深了一層,雖未能臻至圓滿,卻已窺得門徑,不再似從前那般,每每修煉都陷入心魔叢生的痛苦之中。
那旋渦無聲旋轉,一
無形的
力驟然散開,籠罩了方圓十丈的範圍。院中的兩名高手正在房中打坐,忽覺全
氣不受控制地狂瀉而出,他們驚駭
絕,卻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位於地下的練功密室尚未完工,無法進行深層次的修煉。
蘇清宴如一片沒有重量的落葉,悄無聲息地伏在屋脊。
完這一切,蘇清宴悄然離去,不留下一絲痕跡。
火光照亮了假山後的一角衣袂。
又過了一日,林雲岫再來承和堂,臉上帶着幾分快意與更深的困惑。
月色之下,萬籟俱寂,唯有陰風掠過荒墳,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築基篇 · 黑日初生。
正是蘇清宴。他
法詭譎,避開重重護衛,直奔府庫。
這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震懾還在後頭。
此篇奧義,對應着【聖葬·往生輪】與【永寂·黑日
】兩大絕學。
練習了片刻,他只覺一

遍行全
,
神愈發清明,便收了功法,
形一閃,消失在夜色裏。
他只能伏在一處假山後,勉強能看到暗房的輪廓,裏面的談話聲卻隔着厚牆與重兵,聽不真切。
“意守丹田,觀想幽淵。氣若游絲,聚而不散……初成玄珠,暗室生光。”
他們的
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萎縮,不過眨眼功夫,便化作兩
包骨的乾屍,隨即在夜風中化爲飛灰,消散得無影無蹤。
於是,他悄然出城,來到汴梁城外一處荒僻的亂葬崗。
這盤棋,纔剛剛開始。
夜色如墨,潑灑在國舅府的屋檐之上。
“外物皆空。”
聽聞他府上丟了四百兩黃金,更離奇的是,他重金聘請的兩名江湖高手,竟一夜之間人間蒸發了!”
高赫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堆積如山,蘇清宴也未多取,只拿了四百兩黃金,尋了個隱祕處藏好。
院內的花草樹木,也在這瞬間盡數枯萎凋敝,生機斷絕。
蘇清宴不再隱藏,
形如電,從假山後疾
而出。
“因果既明,掌御輪回。經輪轉動,渡亡愈生。黑
漫延,死極化生。奪天地造化,逆生死輪迴。”
蘇清宴心頭一動,
形貼着瓦面
下。
幾名當先衝來的士兵只覺眼前一花,
間一涼,便已軟軟倒地。
蘇清宴隱於暗處,雙目微闔,悄然運起了《黑日輪經》卷一的築基之法。
忽然,下方庭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國舅高赫竟親自領着一人,行色匆匆地拐入一間偏僻的暗房。
隨即,他大喝一聲,一掌隔空推出。
他腳下不停,便要縱
越牆而出。
“師父,今日早朝,那高赫的臉簡直比豬肝還要難看!
黑日輪經,卷六,兵陣篇。
“誰在那兒。有刺客。”
蘇清宴端起茶盞,悠然一笑。他知
,自己的雷霆手段已經起了作用。
蘇清宴立於其中,緩緩
動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