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一輛極其奢華的馬車,由遠及近,不偏不倚地停在了陳家的正門口。
那馬車通體由名貴的金絲楠木打造,車簾是上好的蘇繡,車角懸掛的銅鈴在微風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更重要的是,車
上那個用赤金鑲嵌的“陳”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正是陳家的馬車。
蘇清宴的腳步,就這麼停在了門檻上。
車簾被一隻纖纖玉手緩緩掀開。
人正是王雨柔,多年不見,她的容顏依舊如當年蘇清宴在陳家
僕人時那般年輕姣好。
她從馬車上款款而下,一眼便瞧見了門口的蘇清宴,臉上立刻浮起驚喜之色,快步走來,熱絡地喚
:“承聞,你怎麼來了?你要來也得提前打聲招呼啊。”
蘇清宴連忙上前見禮,心中多少有些慚愧:“聽說你們來了汴梁,我卻忘了第一時間來拜訪,來晚了。”
王雨柔聽罷,擺手笑
:“你看你這話說的,什麼來晚不來晚的。我們到汴梁也沒多久,來來來,進屋坐,文軒在裏頭呢。”她說着便拉起蘇清宴的袖子,親熱得就跟自家人一般。
蘇清宴跟着她走進新買的大宅院,一入門便覺氣派非凡。院中青磚鋪地,砌得方正整齊,每一塊都透着
緻。整座宅子的佈局設計都透着主人家的富貴氣,那種金碧輝煌不是刻意擺出來的,而是骨子裏就帶着的貴氣。
進到正廳,蘇清宴一眼便瞧見了陳文軒,連忙上前恭敬地喚了聲:“老爺。”
陳文軒聽見這聲“老爺”,先是一愣,轉過頭來細細打量,這才確認真是蘇清宴,不禁感慨
:“承聞,你怎麼來了?多年不見,你倒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般年輕。”
蘇清宴瞧着陳文軒那頭黑白參半的頭髮,心裏也涌起幾分感慨。歲月
人老,陳文軒雖已滿頭華髮,但得益於他當年開的那副養生方子,
氣神倒是不錯。
“老爺,您的
神頭還是那麼好。”蘇清宴笑着說。
陳文軒不由而笑:“這還得多虧你當年給我開的方子,讓我這些年
子骨
朗得很。”
兩人坐下說話,你一句我一句,都在感嘆時光飛逝。正說着,外頭傳來兩個孩子的聲音。
“爹,我們回來了!”
陳文軒立刻轉頭對着門口喊
:“康兒,如兒,快過來,看誰來了。”
蘇清宴聞聲望去,便見一對少年少女走進來。那對龍鳳胎姐弟正是他和柳如煙的孩子。他心頭一熱,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既高興又欣喜。
陳彥康盯着蘇清宴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拍着腦袋笑
:“師父?原來是您啊!我還當是哪個
神小夥呢。”
當年蘇清宴離開江陵陳家時,這對孩子才六七歲,如今都十四五了,出落得俊俏。
陳彥如也反應過來,小跑着撲到蘇清宴跟前,抱住他的胳膊:“師父,您怎麼一點都沒老啊?我爹都老成這樣了,您還跟當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