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一扬，眼中似有挑衅，“不是我技术好吗？”

        西门凌曜拿着插着飞镖的苹果走过来，郑楠和赵多识趣地往后退，给他们两个让出相的空间。西门凌曜拿起那只带有飞镖的苹果，在大小姐面前洋一扬，“看起来，我们很有默契。”

        她看上去很轻松，还能没什么负担地摇晃一下脑，示意周围人不必吝惜赞美的词汇，统统都投到她上去吧，她值得那些赞美。

        现在，她看清了。

        郑楠和赵多看着对方，果然如大小姐所说，但她们也没受到打击，嘿嘿笑着，一人一边，围住大小姐，齐声：“大小姐~”

        “你好帅哦~~~~”

        她看着她，在赵多的尖叫中，郑楠忍不住笑起来。

        大小姐扬起，神情轻飘飘的，“那当然是崇拜我的味啊~”

        “别说了，”赵多说，像是能看穿郑楠想什么，“她们看起来确实比较般……养眼死了。”

        “不知现在，”西门凌曜微微前倾，那只苹果被他放在背后，“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接下来的时间，显然属于西门凌曜和大小姐。

        两人互看一眼，问：“我们什么味儿啊？”

        西门凌曜大笑。

        视线范围内，那团光逐渐淡去，那是留在光里的人，她正以自信到可以说是张狂嚣张的笑容，享受着周围人的喝彩。

        她的世界里，她的辞典里，大概从来不会有“不值得”这样的词。

于许诺，或者可以看成是许诺，小女孩靠着那些许诺，坚信只要努力，她抵达的前方一定是完美的光明。但那光明是什么样的？她能想象出一些，却还不够细节。就像是一位画手绘制一副人像画，但她只勾勒出简单的轮廓，那画只有人物的线条，没有更加的五官、表情，于是那副人像画只是草稿，无法称之为完成品。

        “是，你说得没错，”西门凌曜微微点，他以欣赏的目光说，“你很厉害。”

        郑楠看着那两人说笑，都快要贴在一起。西门凌曜把手放到大小姐腰上时，大小姐没有拒绝，这可算是西门凌曜给自己挣来的份。郑楠看着他们亲密的动作，一手挡着嘴，贴近赵多，小声说：“有一句话，我不知我该不该说……”

        大小姐和西门凌曜，男的材高大，还像是什么俊美，抛开之前的不快不谈，客观来说――郑楠和赵多达成客观的共识，西门凌曜确实长得好看，和赵迪伟比起来，赵迪伟确实于下风，赵迪伟那两条眉太了，实

        偶尔的偶尔，那个小女孩也会感到倦意，也会产生疑惑，她是否能抵达前方，能否碰到前方那团看起来明亮的光？她不知，她也会有想停下来的时刻，但她不敢轻易地停下。那团光就在她的眼前，有着大概的糙的线条，但她看不清。

        “你们两个脸上，对我的崇拜之情都快溢出来啦~！”

        大小姐哼哼两声，得意到都快飘到天花板上去。要不是在人前，她差点要大笑出声。不过她还是在郑楠和赵多的齐声赞美中，得意地摇晃一下脑。

        郑楠很清楚她是谁，自己是谁，她正在什么场合，她其实也很清楚，自认识那个人以后，那个埋藏在心底的愿望是什么，那是和她日积月累相中逐渐建立起的念。只是那个念在今天之后，变得更加明晰。

        她任由赵多抓着她的手，两人小碎布跑到大小姐边。大小姐抱起双臂，视线落下，“收收你们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