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言循着不断下落的水滴抬望向老旧的方向。

        贺书言惊醒，在黑暗中，她感觉到一双手摸上她的肩膀。

        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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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胡乱地眼睛，在浑然不觉中沾了满脸血渍。

        门外依然是死寂。

        那张脸生前曾属于一位青春靓丽的可人女子，可惜早已了无生气，失去血色之后苍白如纸，灰得发冷。一条青紫勒痕贯穿前颈，仿佛曾经在这里被斩断又平和，滴着血水发丝与那半透明的一同印证着她并非活人的事实。

        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要……”

        在无人知晓的旁观者视角，蜷缩在浴缸里的她与倒悬在天花板上的女鬼早已对视良久，殷红的血点顺着她的眼睛与嘴角滴下来。

        失去意识前，贺书言依然感觉到在滴水，一下一下地打在肩膀和胳膊上，因为年久失修，空气中弥漫着一淡淡的铁锈味。

        “呃……”

        贺书言感觉到那双手摸到她的腹，冰得她一哆嗦。

        被一个陌生人碰隐私位，况且那人将的重量压到自己上，贺书言拼命想开口求救，卯足气力，只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

        贺书言坐在浴缸里，她没力气再验证周围发生了什么，这个夜晚为她带来的恐惧是人生二十余年从未经历过的，她不知连续多少个小时持续绷紧的神经终于支撑不住，用尽最后的力气收回双，枕在膝盖上把自己缩成一团，随即控制不住地陷入昏沉。

        贺书言蹑手蹑脚地往后退，打算退到淋浴间里躲一躲。

        她试图从半躺的姿势坐起来，神经末梢的信号似乎传进了无底之中，除了四肢愈发僵，依然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动弹不得。

        没有踩到熟悉的地轨，正当她以为自己估错了浴室的尺寸继续往前走，膝盖忽然贴上一片刺骨的冰冷。

        “你在发抖，感觉到了吗？”

        至少先熬过今天晚上。

        的确是浴缸的形状。

        异样的感一点点往上，在她濒临崩溃的边缘来回试探，感觉到贺书言的惊恐，更加肆无忌惮地搓睡衣下毫无遮掩的柔，指尖的抚弄夹杂着轻薄的戏谑，俨然是料定了对方没有反抗的余地。

        心里一惊，本能地想挣扎，然而完全动弹不得。

        贺书言回去摸。

        好几滴水噼里啪啦地打在她的眼睛上。

        外面依旧一片死寂，贺书言凝神屏息等待了许久，她的听觉极其灵，连风过窗帘的声音都听得到，不可能会忽略一个人走动时发出的声音。

        她继续摸索，不小心碰到淋开关，虽然关得迅速，还是有好几滴水顺着滴滴答答地下来。

        她不记得这里有一个浴缸，并且摸上去溜溜的，显然是有人不久前使用过。

        贺书言只感觉有些冷，她将这一切都归结于恐惧后遗症。

        贺书言心下疑窦丛生，她试探着踩进浴缸里，伸手去摸瓷砖印花，感有些不同，连那个平时总撞到她胳膊的塑料架子也不在原。

        浴室里没有任何能用来防的，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胆怯――早知该往厨房跑。

微抬起的眼睛在镜面里紧盯着对镜发呆的贺书言。

        “这么害怕我，嗯哼？”

        依旧是雾蒙蒙的稠灰暗，她没办法站起来，水还在，只好随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