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欺压下，动作俐落狠劲，像是猎人终于决定不再逃避，而是撕开面、占据猎物。

        明明想继续逗他，可眼神对上那双漂亮又阴沉的眼时，呼还是乱了一拍。

        程昱珩一动不动，背线笔直得近乎僵。

        问出口的瞬间，她几乎是摒住了呼。既害怕听见否认，又渴望听见答案。

        怎么感觉他现在的样子可爱到，她的心好，好想抱抱哥哥，他明明整个人都快起来了，还想装得一脸冷静……

        他还在强撑：「我们是兄妹，没有哥哥会不喜欢妹妹……」

？」

        舒舒口乱得厉害，她明明想装得轻松，声音却微微发颤，「只是兄妹的喜欢吗？」

        「程舒舒，你想清楚再回答。」他低声问，声音哑得可怕，像是从间挤出来的压抑怒火。

        她笑得几乎要贴上他嘴边，眼尾带着小小坏意，但声音却没控制好似地颤了一下，她撑着胆子逞强，语气又轻又虚：

        舒舒的心乱得像要炸开，明明被他压着，手指却还是颤颤地抠着他衬衫的边。

        她见他那样，心一乱，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笑里带着一点紧张，也藏着甜意。

        程昱珩步伐一顿，明显往后退了半步，「……你是妹妹。」

        程昱珩的肩膀明显一紧，像是被人掀开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角落，他咙动了动，眼神却不敢迎上她的视线。

        他往后退了一步，抵上床沿，指节死死掐着，像要靠那点疼痛稳住自己。

        「那……如果我说不要……你会怎样？」

        明明是平时冷静矜贵、说话都不多的程昱珩，这时却一脸被撩到词穷的窘样。那副忍着不肯认输、却又藏不住望与心动的神情，让人只觉得好欺负得不得了。

        「……别闹了，程舒舒。」他声音低哑，语气依旧冷，「回房去。」

        「哥哥……你不回答我吗？」

        「……你最好现在就住手。」他终于出声，语气依然低冷，但语尾明显不稳。

        「嗯？」她眼眸地看着他，「所以？」

        「我不想住手呀……」

        她感觉得到哥哥上的热和他快撑不住的呼，也感觉得到，自己正在发的耳。

        他咬着牙没说话，脸上的线条绷得死紧，像是被什么撑到极限的弓弦，随时都会断开。

        程昱珩终于动了，他猛地扣住她后颈，整个人像瞬间压断了最后一丝自制。

        她凑近一步，一手勾上他的衣领，指尖从他锁骨边轻轻落，像是成心想撩乱他一向冷静自持的面孔。

        气息已经乱得一塌糊涂，她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被听见又忍不住非说不可：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一把将她按进床铺。

        舒舒被看得有点发，睫轻颤，仍着凑近，在他耳边吐气：「你要不要再说一次，我只是妹妹？」

        她看着他红着耳又不说话的模样，心里的，嘴角弯得更开了。

        那双桃花眼因为情绪波动而染上失控的水光，他漂亮得过分的脸像是被火气红，连耳尖都染上薄红，却还倔强地抿着不说话，像在死撑那最后一点尊严。

        「回房？」她挑起眉，「但我还没听到你回答我。」

        脸上还勉强撑着冷淡，可耳早就红得发，那副矜持到极点的样子――偏偏正是最狼狈的时候。

        两人的脸凑得极近，几乎只差最后那一点距离。她看见他眉微蹙，结了下，眼神依旧撑着冷，却不再那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