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脸上的笑容收拢了些，叹了口气：“去首都开会了，就这几天的事，要是晚个几天你们父子还能见一面。为了你的事，他没少奔波，发白了不少......”

        她没再说下去，气氛微微凝滞。

        霍母视线下移，忽然轻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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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钰起，霍廷自然也得跟着，别扭地参观着半年没回来的家，其实过去从军的几年也没回来几次。

        “没事，阿姨，不小心碰了一下。”

        房子不大，三室一厅，陈设摆件简单规整，但透着属于军人家庭的气节。

        霍母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人，从二人的转的视线中就意识到，这个伤肯定跟自己儿子有关，忙不迭地关切：“那怎么行！小廷，去我屋里床柜，把那瓶活血化瘀的药油拿来，给小温。”

        温钰低一看，右侧膝盖确实有一片不明显的红痕和淡淡的青紫，大概是之前在车后备箱跪着时磕碰着了。

        霍母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笑容洋溢地拍了拍膝盖，起带路在家里转起来。

        见霍廷没动，才一拍脑袋，“对对，你俩连着动不了，我去拿。”

        书架上多是军事和政治类书籍，封看着有些泛黄，霍母指着书柜里摆着的相框，絮絮地说着霍廷小时候的事，像是要把他的前半生一下子都给回忆起来，激起温钰这位教的怜悯之心。

        霍廷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平静：“妈，我爸呢？”

        “当然可以！”

        现在一看到，温钰才觉得有些隐隐作痛，不自觉地瞪了霍廷一眼。

        可温钰还是锐地看到，她的眼眶里闪着细碎的光，半年没见到入狱的儿子，情绪上涌也是人之常情。

        温钰适时地开口，声音清亮：“阿姨，您家布置得真温馨，我能参观参观吗？还是一次来军区大院呢。”

        “张姨！张姨！小廷回来了，快去买点新鲜肉，糖醋里脊！小廷最爱吃这个了！”霍母别过脸，朝着厨房方向喊，又转向温钰，挂着一丝笑意，“他小时候啊，每次放学回来就馋这口酸甜的，一顿能吃一大盘。后来去了队，什么都吃，也不挑了，说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口热乎的就不错了......”

发套能用就行，钱，妈就攒着给你娶媳妇了......”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眼睛比先一步认出疼痛。

        “小温，你这膝盖怎么红了一块，还有点乌青，在外磕着了？”

        霍廷略显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长指摸了摸鼻尖。

        只是当时的注意力被铺天盖地的过电感抽走了，哪里感觉得到痛。

        霍母这么说着，眼神又瞥到霍廷手腕上，匆匆忙忙地岔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