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起，背脊直，如利刃般割开空气中的所有混乱。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那所谓的酒意，那迷蒙的姿态，那憨的醉语...全是伪装！

        “沈寒霄，你又知你自己现在在什么吗？”沈寒霄愣住了，像是被一惊雷劈中，他下意识地抬，直直撞入她那双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眼睛里。

        她缓缓抬起，原本迷离氤氲的眸子，此刻清澈见底，如同山涧清泉，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只有悉一切的冷静和一丝…计谋得逞的狡黠。

        “嗯……”楚宁感受到他无力的抵抗，得逞似的从咙里溢出一声憨的轻笑。她再次凑近，的蹭过他的角，像一个漫不经心却又准无比的烙印。随即，更多的吻，带着酒气的芬芳，落在他颈侧、耳际，如同春雨，密集而缠绵。

        从他站在月门下看到她和副将“拉扯”开始，或许更早，从她回到府门前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演这出戏！目的就是为了此刻，为了撕破他所有的伪装。

        沈寒霄的呼不可避免地重起来，眼底冰封的冷静被凿开裂，出挣扎与一丝……沉沦。他握住她作乱的手，力却虚得不成样子。

        他闭上眼，任由那的躯在他怀中作乱，任由那温热的在他上点燃燎原之火，任由那灵巧的手指解开他最后的束缚。

        楚宁的沿着他绷紧的锁骨细细碾磨，偶尔用齿尖不轻不重地啃咬，留下细密的与痛。指尖更是灵巧地钻入衣襟，顺着肌理分明的膛一路下，所过之，点燃一簇簇难以言说的火苗。

        心中轰然巨震！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在她那双清澈眼眸的注视下，任何辩解或斥责，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知啊。"

大胆妄为的模样，竟让他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最终只是无力地落在侧，攥成了拳。

        他只能被动承受着这甜蜜的酷刑。

        “跪下。”

        “你为何……这样笑？”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下一瞬，她的气势仿佛陡然一变――不再是往日那个言笑晏晏调脱的女子，而是天家公主、掌权者、殿上生杀予夺的帝姬。

        她微微歪，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他的灵魂。

        这声赞叹，伴随着她无所顾忌的探索，终于击碎了最后一防线。

        原来，自始至终，方寸大乱、落入下风的，都只有他一个人。

        "楚宁…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他眉骤然收紧，几乎是用了些力气，牢牢抓住了楚宁那双还在他衣襟内四点火、试图继续向下探索的手腕。他的神情恢复了几分平日的严肃，声音低沉而紧绷，带着最后一丝挣扎：

        理智的城池在她醉意朦胧的攻势下，全面沦陷。冰封的心湖之下，压抑已久的岩浆，终于冲破了所有桎梏，汹涌而出。

        沈寒霄极轻、极深地叹出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叹出了他所有的坚持、所有的防备。一直紧绷的骤然松弛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名为“放任”的无力。

        楚宁闻声，将发的额抵在他口，像只找到归宿的猫儿般蹭了蹭。她半眯着眼，眼神迷离，吐息灼热：

        眉不受控制地蹙紧，一种被彻底看穿、无所遁形的无力感，混合着被戏弄的羞恼，以及更深层的、因为计划败而骤然加剧的心慌，瞬间席卷了他。

        她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冲击力的轻挑弧度，直视着他眼中尚未褪去的慌乱与情动，反将一军，声音清晰而冷静：

        他被骗了。

        “因为……”她拖长了调子，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一路至绷紧的腹肌，语气甜腻得像化的蜜糖，“你很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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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宁的动作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