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碎片时间

        中午的阳光透过律所玻璃门，在地面投下明亮的光斑。

        沈稚樱攥着手机，磨磨蹭蹭走到楼下便利店，刚推开门就看到闻司韫。

        他穿着深灰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纸袋，里面装着她爱吃的金枪鱼三明治，靠在收银台旁等着她，眉眼在nuan光里显得格外专注。

        “来了？”闻司韫迎上来，自然地把纸袋递给她，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我在附近买了间公寓，走路几分钟就能到，以后你中午可以去那里休息，比在办公室趴桌子舒服。”

        沈稚樱接过纸袋的手顿了顿，警惕地看着他：“我不去。”

        她下意识想起之前在卫生间和停车场的失控，怕这又是他的借口，心里充满防备。

        闻司韫却没强迫她，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chu2碰易碎的珍宝。

        他的目光落在她眼下淡淡的青黑上，语气ruan了些：“你昨晚累坏了吧？眼下都有黑眼圈了。放心，这次只是让你好好休息，不会给你增加负担。”

        “秦时樾对我很好，他只是……只是周末jing1力好点。”沈稚樱忍不住反驳，声音却有些虚。

        她知dao秦时樾的好是真的，可被折腾到jing1疲力竭也是真的，这话连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闻司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语气却带着几分笃定：“他对你好，那只是丈夫应尽的义务，给你好的生活，陪你吃饭，这些都是婚姻里该有的。可在这些义务之外，他zuo的没有我好。”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你忘了？上辈子你加班晚了，我会提前热好你爱吃的汤羹；你生理期不舒服，我会守在你shen边给你rou肚子；你说想看日出，我会凌晨三点开车带你去山ding。这些，他zuo过吗？”

        沈稚樱张了张嘴，却没法反驳。

        秦时樾确实对她好，可更多是物质上的安稳和成年人的ti贴，像一杯温水，温和却少了点温度；而闻司韫的好，带着上辈子的默契和偏执，像一团火，热烈得让她无法忽视。

        她沉默着，心里的天平又开始晃动。

        看着她默认的模样，闻司韫没再追问，只是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腕：“走吧，去睡会儿，下午还要上班。”

        沈稚樱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点tou：“那……就只休息，别的什么都不许zuo。”

        “好，都听你的。”闻司韫笑了笑，伸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往公寓方向走。

        公寓离律所确实近，拐过两个街角就到了，是一间高层公寓，电梯直达12楼。

        开门时，闻司韫拉过她的手，在指纹锁上录入了她的指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她：“以后你想来随时来，不用等我。”

        沈稚樱nie着钥匙，指尖微微发tang。

        这把钥匙像一个象征，把她和闻司韫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可这份拉近，却让她越发不安。

        走进公寓，熟悉的装修扑面而来。

        浅灰色的沙发，原木色的茶几，阳台上摆着的绿萝是她上辈子最爱的品种，连卧室里的浅杏色床单，都和他们以前住的房子一模一样。

        她拿着三明治坐在沙发上，咬了一口，金枪鱼的咸香混合着沙拉酱的甜，是记忆里的味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