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喻的惶恐与空。

        你们在沙发上厮磨，亲吻像永远不会停止的汐，从蔓延到耳垂、锁骨，留下热的印记。

        他的手指探入你的衣襟，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你口的柔。

        你闭上眼，感受着那熟悉的的气息将自己包裹。

        ---------

        窗外的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沉淀为一种慵懒的昏红，黄昏的暗影悄然漫过窗棂。

        当沈怀瑾再次低下，呼灼热地洒在你颈间，修长的手指探向你腰间松垮的系带时，你按住了他的手。

        “时间差不多了。”你的声音平静无波。

        他解你衣带的手指骤然顿住，僵在半空。

        空气凝固了，只余下他略显重的呼声。

        你没去看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只是平静地坐起，将被乱的上衣下摆仔细地拉平、整理妥帖，将被扯松的腰系带重新系好。

        “……我送你。”几秒钟后，他低哑的声音才响起，带着一种强行压抑后的沉闷。

        你站起，走向玄关。

        他跟在你后，脚步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沉默地帮你取下那件燕麦色呢大衣，展开，披在你肩上。

        指尖在为你整理领口时，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仿佛想将那残留的温多留住一刻。

        推开门，初冬傍晚凛冽的寒气像冰冷的水般涌入，瞬间冲散了室内的意与旖旎。

        门外石阶下，那辆线条畅的黑色轿车安静地停在暮色里，司机早已等候在一旁。

        “不用送了。”你走下两级台阶，声音消散在寒冷的空气里。

        就在你即将拉开车门时，后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带着重哽咽的低唤：

        “姐姐……”

        你的脚步停住，背对着他，没有回。

        夜风卷起枯叶，刮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破碎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脆弱：

        “姐姐……我知你恨我……”每一个字都像从咙深艰难地挤出来，带着得化不开的绝望和自厌，“你恨我当年……用那些照片，用……用那些下作的手段，你就范……把你锁在我边……”

        他深深了一口气，那声音里饱胀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我知……你永远不会原谅我……永远都不会……”

        短暂的停顿，只有寒风呜咽。

        “没关系的，姐姐……”他的声音更低，卑微地沉入尘埃，“我真的……不会要求什么名分……不会奢求更多……”

        他像是在努力剖开自己的膛，将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捧到你面前任你践踏，“只要……只要你别离开我……别彻底丢掉我……”

        “以后……以后你遇到更好用的工……更趁手的刀……”他的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带着一种自般的卑微，“也不用丢掉我……好不好？我会很努力……比任何人都努力……我会拍很多很多戏……赚很多很多钱……都给你……都给你……”

        “只要……你偶尔……偶尔能想起我……能像今天这样……来看看我……”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摇摇坠的乞求，“……就足够了。”

        寒风卷过庭院光秃的枝桠，发出尖锐的呼啸。

        你背对着他，影在昏黄的门廊灯光下投出一笔直而孤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