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带着孩子气的喜悦笑容。

        “喜欢吗？”高挑女生俯下，凑近少女，脸上带着期待。

        少女用力地点点，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充满了感激：“嗯！好喜欢！谢谢你，姐！”

        女生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微微侧过脸，将自己的脸颊凑近少女。

        少女似乎对这种“仪式”习以为常。

        她微微仰起脸，在女生凑近的脸颊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啵。”

        女生脸上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而周围其他人――无论是那个被推开的男生，还是其他围观的同样带着渴慕目光的男男女女，脸上那层勉强维持的“友善”笑容骤然出现了裂痕。

        嫉妒扭曲了原本致的五官。

        空气骤然紧绷，弥漫开一种充满硝烟味的敌意。

        而漩涡中心的少女，对此毫无所觉。

        她的目光纯净，带着得到心爱礼物的安然满足，小心地将唱片放回丝绒衬垫上。

        她像一株懵懂的菟丝子，本能地缠绕着那些向她释放“善意”、给予她“庇护”的强大存在。

        她安然地接受着这份众星捧月，却并不真正理解那些灼热目光下翻涌的复杂念，以及那些美礼物所附带的无形的枷锁。

        门边的阴影里，高晗垂下了眼眸。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那本壳笔记本的边缘。

        茶色的眼眸深，那片惯常用来伪装温柔的琥珀光泽彻底褪去，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这本心准备的笔记本，没有递出去的必要了。

        阳光透过走廊尽的玻璃窗，在他离去的背影上投下长长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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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穿透画室的玻璃窗，空气中悬浮着细小的尘埃。

        少女坐在靠窗的木椅上，小小的肩膀微微耸动。

        高晗斜倚在几步之遥的另一张椅子上，目光沉静地落在她上。

        阳光将她笼罩，描摹出她纤细的轮廓。

        泪水无声地从她低垂的眼睑落，一颗接一颗，过她白皙的脸颊，最终悬在她卷翘的睫尖上，折着破碎的光晕。

        她平日甜的嗓音此刻掺了沙哑，断断续续地低喃着：“我……我真的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几天前，那个被她明确拒绝的桀骜男生，将他的偏执转化成了冰冷的报复。

        那些围绕在她边的所谓“守护者”，并非铁板一块。

        表面的和谐下，嫉妒早已悄然滋生，竞争的火星暗藏其中。

        他们对她的“好”，并非纯粹的保护。

        几句看似不经意的暗示，一个被刻意误解的眼神，就足以让那些本就心怀鬼胎的“朋友”互相猜忌，将矛悄然转向彼此，最终，压力落在了中间那个茫然无措的女孩上。

        争夺开始了。

        谁更有资格“保护”她？谁离她更近？

        她被拉扯着，推搡着，夹在昔日“朋友”之间。

        那些曾经温和的笑容变得咄咄人，关切的话语裹挟着试探和不满。

        “之之，”高晗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画室的沉寂。

        他站起，动作轻缓地拉过椅子，在她旁坐下。

        距离不远不近，恰好在她的安全距离边缘。

        她抬起漉漉的杏仁眼，茫然地看向他，眼底盛满了惊惶和无助。

        少年茶色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她，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