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的妻子(番外六)TE
黑暗不再是单纯的光线缺失,而是一种实ti,沉重地压在高晗的每一寸pi肤上,渗入骨髓。
他蜷缩在囚室的角落,嶙峋的脊背抵着墙bi,单薄的睡衣像一层无力的纸,无法抵御深入骨髓的寒意,也无法遮蔽手腕和脚踝上那圈冰冷的金属。
白日里,这束缚会被短暂解除,他会被允许穿上完整的衣物,蒙眼的布带也会取下。
但那所谓的“光”,对他久浸黑暗的双眼而言,像烧红的钢针。
刺痛,灼热,视野里只剩下破碎的光斑和扭曲的色块。
或许用不了多久,这双眼睛,便会沦为无用的装饰。
彻底沉入永恒的夜,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从他怀着将所有人一同拖入地狱的疯狂执念,从国外归来,他就清晰地预见了所有可能的终局。
眼下的境遇――被锁链禁锢,囚禁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竟成了他所能想象到的最好归宿。
至少,在这里,他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偶尔,在那些被高恒jing1心安排、用以折磨他的夜晚,他还能chu2碰到她温热的肌肤,感受到那纤细骨架下无法抑制的惊颤。
那短暂的接chu2,是维持他这ju躯壳继续运转的解药。
“咔哒。”
门锁开启的细微声响,在死水般的寂静中,如同惊雷。
沉稳的脚步声,每一步都jing1确地丈量着距离,由远及近。
pi鞋的ying底踏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回响,最终停驻在他面前咫尺之遥的地方。
接着,是餐盘被轻轻搁置在地面的声音,就在他垂落的视线边缘。食物的温热气息若有似无地飘散开来。
高恒走到房间另一侧的沙发前,姿态优雅地坐下。昂贵的西ku面料在沙发表面发出细微的摩ca声。
高晗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tou颅深埋在臂弯与膝盖之间,纹丝未动。连呼xi都微弱得几近于无。
高恒低沉的声音响起,语调平缓得没有一丝波澜:
“惠特莫尔,昨天完成了权力交接。你的堂兄,劳lun斯・惠特莫尔,现在是唯一的掌舵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高晗那毫无反应的肩胛骨,“董事会全票通过,将你的名字从家族信托和所有继承序列中永久剔除。同时,”他微微加重了语气,“高家的族谱上,也再不会有‘高晗’这两个字。”
空气凝滞了片刻,只有尘埃在微弱的光线下缓慢浮动。
高恒交叠起双tui,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我承认,”他继续说,声音里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讽刺,“最初确实低估了你的手腕。高霆的重度昏迷,急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