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沉了。”她感觉自己不像在评判无关紧要的饰，而是在评判他。

        第三枚，带着机械纹路的科技感设计。它别上去的瞬间，奇异地进了他的气质。很像他平时在基地中的样子，一个格孤僻的科学家。

        “你去换掉，好吗？”强烈的失控占据了她的，声线中有抑制不住的颤音。

        “西装只是西装。”他的语气异常温柔，带着十足的耐心，“穿它的人，是我。”

        “沈听。”他叫她的名字，“看着我。”他目光锁住她慌乱的眼睛，不许她逃避。

        听到她声音不对，陆影的动作停住。

        陆影没说什么，取下第一枚，换上那枚镶嵌暗色宝石的。深沉的暗色在白底的衬托下，就像他眼底偶尔翻涌的、看不透的情绪。

        沈听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轻唤出声：“陆影。”

让她在他下一遍又一遍战栗。

        “这个呢？”

        “觉得陌生，那就来熟悉。”话音刚落，他的就贴上了她的。

        沈听反常地没有拉开距离，她几乎失控地抓住他的手臂，迫切地想要确认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会跟她撒，是她熟悉的那个弟弟。

        沈听分散的目光聚焦，目光落在他前闪耀着白光的金属上。

        像一个她从未认识的陌生人。

        不像那个即使自己生气也会下意识关心她的弟弟，不像那个对着她撒的弟弟，不像，一点都不像！

        他低，抽出被她抓住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极其缓慢地摩挲。这个动作带来的感，远比衣料真实。

        他只是就着被她抓住的姿势，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掌心温热，带着一种安抚落在她的后背。将人往他怀里一带，灯光下，二人的影子已经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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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追问，任由西装在她的手下被抓皱。

        “还可以。”

        陆影动作顿住，他缓缓转，不再透过镜子，而是直接面向她。他看着她的目光专注，几乎要将她烙进的情绪也变得无所遁形。

        “那我像谁？”他低声问，向前近半步。

        “我就在这里。”

        “如何？”他看着镜中的沈听问。

        “你穿上这……很像别人。”不像她记忆中的弟弟，一说不清的怅然感悄悄从心脏蔓延到腔。

        他低，看着她紧抓自己手臂的指尖，那里用力到泛白。仿佛抓住的是落入海中后，唯一的浮木。

        再次看向她的目光中，早已褪去了平日的平静、冷漠。目光柔和到像了一汪热泉，视线顺着她的眼睛过高的鼻梁，小巧的鼻尖，落在她的红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