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江淮承的声音哑了，“禹城给不了你什么，我给。明天是林氏珠宝的发布会，你陪我去。”

        “妻子？”江淮承冷笑，弯腰捡起项链，冰凉的链子缠在他手指上，像条毒蛇，“他给不了你高，给不了你孩子，甚至给不了你一场像样的婚礼！沈凝，你告诉我，他给了你什么？”

        “你想要的，禹城给不了。”江淮承的手指到她的脖颈，轻轻摩挲着她动脉的位置，“而我……想要的，没人能拦住。”

        江淮承笑了，笑声低沉，带着嘲讽：“为什么不去？怕我吃了你？”他近一步，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糙的指腹过她的角，“还是……怕你自己，忍不住想要？”

        沈凝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落。

        沈凝猛地推开他，丝绒盒子掉在地上，翡翠项链出来，吊坠卡在地毯的苏里，像只被困住的蝴蝶。

        她打开，里面是条翡翠项链，水极好，绿得像要滴出水来。吊坠是片叶子，边缘雕着细密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关上门。”他说。

        “我给你。”江淮承的声音突然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要名分，我给你；你要钱，我给你；你要男人……”他俯，嘴过她的耳廓，轻得像阵风，“我也给你。”

        沈凝照，咔哒一声，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江淮承从抽屉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推到她面前：“给你的。”

        沈凝抬，看见他结动，领带夹上镶着的蓝宝石，像只阴鸷的眼睛。她突然想起半年前，她刚进江家时，江淮承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说：“进了江家的门，就要守江家的规矩。”

        她想起新婚夜，江禹城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瓶红酒，眼神空：“小凝，我们……演场戏给外面的人看，好不好？”然后他脱掉她的衣服，却只是用被子裹住她，抱着她哭了一整夜，说：“对不起，对不起……”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合上盒子，推回去。

        那时她以为的“规矩”，是早起请安，是端茶递水，是温顺贤良。现在她才明白，他的“规矩”，是占有，是掌控，是让她成为他和他儿子共同的玩物。

        “他同意了。”江淮承打断她，站起，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他很高，影子完全罩住她，带着压迫感，“你是我江淮承的儿媳，不能让人看轻了。”

        窗外突然响起雷声，震得玻璃嗡嗡作响。一闪电划过，照亮江淮承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望，还有某种更复杂的东西，像悔恨，又像绝望。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只是个。

        沈凝的脸“唰”地白了。

        “我不去。”她后退一步，后腰撞上书桌，疼得皱眉。

        “爸，您清醒一点！”她声音发抖，“我是禹城的妻子！”

        她知，从这一刻起，她再也回不去了。

        沈凝浑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某种隐秘的、罪恶的渴望。她想起上周在公司，白枫递给她一杯热可可，说：“沈凝，你笑起来真好看。”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个活人。可现在，站在这间充满雪松和烟草味的书房里，她才惊觉，自己早就是个死人，直到这只糙的手，把她从坟墓里拖出来。

后的书架上，像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

        “禹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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