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武断呢?”
汤闻骞不说话了,端着酒杯笑,眼睛弯弯的,就那么看着林雾鸢,像看什么热闹。
“她想不到那儿去。”林雾鸢说,可语气已经没那么坚定了。
“不过……”汤闻骞话锋一转,“你就没想过一点?”
话说到这份上,够了。
“那天龙娶莹带你去见刚傻了的封郁,为什么没给封郁蒙上眼?”汤闻骞盯着她,“要是封郁没真傻,你这一
面,不就彻底暴
了?”
汤闻骞趁机又握住她的手,这回握得紧:“别多想。”心里想的却是:这手真
,跟
豆腐似的。
么
出来的。”
“林姑娘,”他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你没察觉出点什么?”
林雾鸢这会儿其实已经有点不悦了。她不觉得龙娶莹有什么真本事,可汤闻骞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倒显得她不如人似的。
林雾鸢爱听这话。她一直觉得,龙娶莹能占着先机,无非是不要脸面。而这种作践自己的
法,她林雾鸢不屑。
“什么?”
“也是。”汤闻骞顺着她说,“林姑娘这张脸摆在这儿,哪需要讨好男人?男人自个儿就贴上来了。你要是肯用美人计,封家那三位,怕不是手到擒来?多少姑娘羡慕你这福气。”
汤闻骞来了兴致:“你想怎么
?”
“她现在能在封清月和封郁之间周旋,靠的无非是当过皇帝的名
,还有那
子。”林雾鸢说,“眼下有个机会――封郁重
“除非啊,”汤闻骞慢悠悠开口,“她是故意拉你下水,你还没察觉。甚至有可能,封郁就是她故意带到你面前的,故意让天义教把人带走――好给她自己背黑锅。”
汤闻骞端起茶喝了一口,眼睛盯着林雾鸢看。他品出点味
来了――这美人儿,对龙娶莹不只是看不起,简直是厌烦。
林雾鸢被他盯得不自在,不得不往深了想。
“这世上聪明人分两种。”汤闻骞伸出一
手指,“一种,是个人都知
他聪明。另一种呢,是没人觉得他聪明,可他愣是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林雾鸢听懂了,脸色冷了冷:“我很确定,她不是第二种。她就是靠
子往上爬,
多有点小见识,算不上什么人物。”
她不想承认这种可能。龙娶莹?那个满
淤青、走路都瘸的女人?能有这心计?
林雾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要真是我中了她的
……那几个兄弟,就是被我害死的。”
汤闻骞听着,心里明镜似的。林雾鸢这是要把所有男人对龙娶莹那点“高看”都打碎了――她觉着自己才
得上“聪明人”这三个字,别人都是徒有虚名。
“什么?”
“测试?”
林雾鸢忽然抬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咱们
个测试吧。”
“难说哟。”汤闻骞撇撇嘴,那表情欠揍得很。
林雾鸢皱眉:“我说了,她蠢。”
“废了她
子的利用价值。”林雾鸢说得很平静,“看她没了这副本钱,还能不能玩出花样来――也好看看,她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真的蠢。对我们到底有没有威胁。”
“我很确定,她是前一种――不,她连聪明都算不上,不过是豁得出去,舍得下
段罢了。”她顿了顿,语气里透出些不耐烦,“汤二当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心里装着天下大义。那女人满脑子只有怎么讨好男人,怎么活命。前些日子我设局引她去禁地,她不是乖乖去了?一个困在封府束手无策的妇人,能翻出什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