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按住了李唯正解着我衬衫纽扣的手。

        家和陈特助跟在我的后，言又止地看着我。

        李唯向我伸出手，大约想要安抚我，却被我避开了。

        我的呼重起来，心也在加速，李唯似乎觉出什么不对，他停了下来。

        旋转楼梯下到最后一阶。

        就像有什么在熊熊燃烧，我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念叨着这几个词，一边愤般地踹起了茶几的底座，发出沉重的闷响。

        但也许是我最近的温驯让他觉得还可以再得寸进尺一点，于是锢住了我的手，又用指尖勾起我的内。

        他不是我的小唯了。

        指尖在内上摩挲，状似无意地碰着我的肉，甚至顺着肉，试探着要将指尖插入。

        十七年前，我爱的那个像天使一般的、温而灿然的小唯，已然面目全非了。

        “西西……”

        “怎么了？”

        小优的话就这么出现在了耳边。

        李唯坐在了我的旁，我的眼前出现了小优那双悲哀的眼。

        我抬起脚，准备直接走开。李唯却站了起来，他叫住了我。

        也许我早就离婚了，或许还能拥有一场更加明艳的人生。

        这是他最近从我上新寻到的乐趣，看着他在我内、被我了一天的从肉落，再到内上。

        “我都说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也许是看见了我内上的痕，抑或是嗅到了雄麝般的气味，李唯这才如主人恩赐一样，给出了宛如逗弄猫狗般的称赞。

        “不、不要了……”

        “郁西……”

        自从离开小优那里后，这句话就一直盘桓在我的耳边。我不住地深呼，攥紧的拳也轻颤起来。

        又或者，其实他……本就没有出现过。

        “西西好乖……”

        “……李唯他不爱你，还折磨你，为什么要留在他的边呢？”

        李唯站了起来，沉默地注视着我。

        他大约也看出了我兴致不高，力比平时重了些，又沿着下颔线，从耳后渐渐吻到我的角。

        我想起了早上与小优的争吵。雪松的气息笼住了我的全，只觉得比平常最烦躁时还要烦躁百倍。

        我再次按住了他的手。

        会客厅的门被打开，闻声而来的家和随扈们候在了外面，似乎就等着主人的一声吩咐，避免我伤着李唯。

        逗弄物般的调笑消失了，李唯的声音温柔起来。然而这句昵称却像是挑起了我最后的那绷紧的弦，弦断开，然后一切都崩坏了。

        我向另一侧稍稍挪动了一下。

        “我都说了我不要了！”

        然而李唯却又揽住了我的腰。

的想要跟他离婚吗，西西？”

        他没再继续纠缠我的，而是换了个目标，来到我的腰间，慢慢地抽开了牛仔的腰带。

        如果不是为了他那该死的仕途；如果不是为了他要讨好不孕的李夕；如果不是为了他从来漠不关心的那两个孩子……

        “西西……想不想要……”

        我腾地站了起来，挥手将茶几上摆着的小人台一扫而空。华美的样衣落在了地毯上，串珠溅起，璀璨淋漓。

        “西西……有着我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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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喃喃。

        “……可你为什么不说呢，西西？”

        他贴了过来，低下，也落在我的耳垂上，想要继续挑起我的情。

        我冲到了三楼我的书房，从柜子里拖出我的行李箱，将离家出走需要的所有东西都找了出来：洗漱用品、换洗衣物……然后全丢进了行李箱，又把拉链拉上。

        看似自由，却无法逃脱。

        “……我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金属纽扣被解开，手指拈住链，缓缓地拉了下来――

        “郁西，”

        我看到了李唯的背影。他正坐在客厅的曲水觞桌前，凹槽内潺潺的水过，古种金鱼正在里面游动。

        我拎起箱子，等不及电梯，直接扶着琥珀色的玻璃扶手从三楼走了下去，家紧走两步，想要帮我提下去，我牢牢拽住拉手，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