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他伸出手,想要帮我拭去脸上残留的泪水。
他总能很好地掌控我的生活。
“没事。”
“不要牵连无辜,李唯,Edith只是个神病人,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够了……”
我不只是在替Edith问。
然后笑了起来,故作轻松地抚上我的脸,
我连忙摇了摇,
去脸上的泪水。我看了一眼不远
的程璇,大概是她向李唯通风报信的。
沉默构成了答案本。
“Edith,你打算怎么理她?”
“还是许xu?或者是……林晚?”
“这不关你的事,西西……”
他还在沉默。
但偏偏我此刻的心情,也糟的不能再糟了。
一想到他骗了我,就不愿听他再多说一句。
304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我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彻彻尾的谎言。
修正这个错误?
我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见我不回答,他笑了笑,继续念出更多的名字,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烟色的眼眸内,好像只剩下了空和冰冷。
李唯。
“当作恐怖分子理吗?一个常年被关在疗养院的
神病人,靠意念来传递消息,组织并进行了恐怖活动,真可怕,对吧?”
我几乎是用吼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还在替我自己问,替曾经的郁西问――
一边不予追究,一边置之死地――
“够了李唯。”
李唯确认,然后勾起
角,眼内却一片森然,
疼痛自手心传来,我知我又犯了错。但我一点都不后悔。我浑
发颤,一字一句对他
:
他的表情太过完美,我看不出一点破绽。
我骨悚然。
“啪――”
就像当初在新年舞会上对我的那样。
烟色的眸内腾起怒意,我知我正在干预他的公事,可他也在滥用公权力。
“你……还要坚持这么理吗?”
我没有吭声,只静静看他,想到他曾对我的事,背后就不禁阵阵生寒。
我不知许xu是谁,但我讨厌他现在的傲慢――
他略微一怔,随后像是明白过来什么,恢复了他一贯的、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
他看着我。他很愤怒。
“你说够了吗,李唯?”
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滥用权力肆意挞伐的傲慢。
我避开了他,然后把话题从我上移开,转到了正事上。
这不是错误。
但我知,此时的他绝没有看上去这么轻松。
我打断了他。
“那就是林晚了,”
“不要牵连无辜?”
明明是推我入深渊的魔鬼,却偏偏扮演拯救我的天使。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问,语气里也带上了嘲讽。
可他只是看着我。
“西西……你到底怎么了?”
“是……小先生吗?”
我再没有犹豫,打掉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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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这么龌龊。
比如。
他的眼内闪过痛色,随即住了我的下巴:
他究竟是怎么到的呢?
我不能任由他诛心,这会陷林晚于万劫不复,可我也没了哄他的耐心――
“李唯,不是你的仁慈让她有了伤害我的机会,而是你的存在让她有了伤害我的机会――按照你的逻辑,如果那天你不过来,Edith就不会出现在那里,我也不会遭遇这种事;按照你的逻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而我最不该的,就是认识你!”
李唯蹲了下来,担忧地注视着坐在台阶上的我。
“你见到谁了?”
这是一条人命,李唯。
他偏过脸去。
他微笑起来,就像一台毫无人的政治机
。
我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一边欺骗着我,一边说着爱我。
那个眼内曾有一整片璀璨星河的小唯,在此后的漫长岁月里,他有没有过改变,或者哪怕一点动摇?
“看来,我还是太温柔了呢。”
他的有罪推定和对生命的漠视激怒了我,抑或还有其他――
“怎么了?”
李唯冷笑,
如果在平时,我想我会就此打住,等他心情好时再聊。
咪,只回过去。
“这很关我的事,李唯。”
怎么会有人能这么分裂?
“西西,你也是无辜的,那她为什么要找到你、让你来向我求情?在她这件事的时候,有想过你是无辜的吗?”
“Edith,你打算怎么理她?”
”西西,她差点伤害到了你!我承认这是我的错――七年前是我的仁慈让她有了伤害你的机会,而现在,是时候修正这个错误了。”
李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