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待芳疗师走后,李恣踱进了轩中。
客轩被提前布置过。靠窗的位置摆放了一张青檀木的榻,本意原是方便芳疗时赏景,但今天下了雨,佣人就上前关了窗,隔绝了阴的水气,又端来一捧香薰炉。
芳疗师的助理将香品依次排开,芳疗师介绍着这些香品各自的用途,其间还聊了些自己的人生经历。
“李夫人好。”
其实不用回,我大概也知
是谁了。自从上次被李唯强迫向我
歉后,就一直没在我面前出现过的李恣,此刻正站在门口,满面怒容。
“郁西,你给我出来!”
“哼……”
我拿起手机,直接按下了紧急呼叫键――
我看着她。
“我要是提前跟你说一声,我还进的来吗?现在这骊园,知的人说是姓李,不知
的人,还以为改姓郁了呢……”
不等我开口,桦姨就走上前,面带不愉。
在我没有跟李唯离婚之前,骊园确实有一半是姓郁的
而有些人的喜欢,本连讨都不要讨。
桦姨打断了李恣,她的眼里闪过了一寒光。
我曾经很害怕她这样。
光线渐暗,香气升起,悠远绵长,很快我就感到久违的困倦,变得昏昏睡起来。
不知是不是在
饥饿营销。
其实她长的很好看,是那种不同于李家人的好看,只是人品和态度太过差劲。
“恣小姐这么说,就不怕小公子生气吗?”
李恣转向了我。
我来到了主院的客轩。程璇和桦姨寸步不离地陪着我,仿佛我是什么易碎品一样。
她站起,笑着向我问好。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柔。
“恣小姐来骊园,怎么不提前跟我这个老婆子说一声?”
她穿着一带有传统元素的高定套装,
发高高地簪起。
芳疗师见状,就让助理收拾起香品,改日再来。
“那么夫人,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进行芳香疗愈了……”
我听说过她,之前刷到过关于她的短视频,是芳疗界很有名的大师,只服务帝都的一些豪门世家。
我躺到了榻上,只觉周空灵,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感受到的只有愤怒。
她出了恶意的笑容,随后拍了拍手,随扈闯进了客轩,强行把桦姨和程璇“请”了出去。
她睨向了桦姨。
我们坐了下来。
“……现在,请您躺到榻上,放轻松……”
正当我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时,轩门却被重重地推开。
这是一种无声的羞辱,近似于杀鸡儆猴。
客轩毗邻水边,因下着小雨,池上泛起涟漪。
李恣轻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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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桦姨说的对。
我曾经也很害怕她这样。
我看向了芳疗师。
人生在世,不可能讨得所有人的喜欢。
“……放松……”
我抱歉地对她笑了笑。
我回过去。
你说的对,李恣。
但不知为什么,当今天她对我说出同样的话时――
我坐了起来。
我才知原来她也是临床心理学博士,后来转行
起了临床芳疗师。
“拿小唯来压我……桦夫人似乎黔驴技穷了哦?”
原来他们临床心理学界这么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