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无比的悲哀。
“西西,大先生是有苦衷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哪怕跟他呼同一片空气,都让我感到恶心。
“西西,等我查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看向他华服的下摆,已被鲜血氤,心里越发烦躁起来。
凭什么你们的苦衷就要变成我们的苦痛?
凭什么?
“西西,请你给我一点时间,不要离开我,你不爱我也好,你找更有趣的人也好,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我笑了。
绒毯落。
“西西……”
然而。
我得上走了。
你说了太多次谎言,以至于你一开口,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个狼来了故事里的孩子。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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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有脸让你早逝的母亲来替你承担责任!
李唯。
郁西就这么被困在时间里,屈服于她为此付出的沉没成本。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膝盖重重地砸向地面。
从过去到现在,每一次你都是这样,不直面问题本,而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给傻郁西一个期限,等到期了,再递延到下一个期限。
我厌恶地收回了视线。
既然受制于衣角,那么放弃这件大衣就好。
李唯。
如果你当时说一句实话,他们就不会死,你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震惊地看着我,甚至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这一次,我选择放弃了。我不再乞求你的答案,我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们都是平等的人。
你从来都是这样,没有一点点改变。
“放手!”
李唯。
“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查清楚的……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可能伤害你的父母,我可以用我母亲的名义起誓……”
闷痛声响起。
我不是每天都会发情的母狗,别人也不是肆意取乐的玩。
我回过去,不知
自己哪来的力气,竟然真的甩开了李唯。
他的后背撞在了茶几的拐角上。
我再也不要听到这样的解释。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我从未见他如此着急和狼狈。
“还有什么可查的?”
“我不接受,李唯。”
凭什么你不要我离开?凭什么你不要我离婚?
你又把别人当成什么了?
我用力地挣脱起来。
我暴怒地打断了他。
我压抑着怒火,平静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西西,你告诉我,是谁……跟你说刚才那句话的?”
我解开了腰带,脱去了大衣――
他又开始在找人了。
可惜,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你是没有伤害我的父母,因为你只是撒了个谎,事到如今,你觉得玩这种文字游戏还有意义吗!
他只是冷静了下来,然后仿佛意识到什么般,问:
“放手!”
没能再站起来。
我问你,你还能找到谁,来替你承担责任?
你说不要我离开你。
李唯,你又开始缓兵之计了是吗――
我甩开了大衣,然后推门离去。
李唯。
他们之所以遭受这样的折磨,只是因为他们好心救下了你。
然而他又拉住了我。
你尝过被一百度的沸水过的滋味吗?
我想要看清眼前的这个人,在我父母死后的三十二年里,有没有真心地为自己的罪行忏悔过。
因为这一次不是别人告诉我的,而是我自己想起来的――
永远没有尽。
火灾现场的平均温度是四百度,那是四倍于它的温度。
他拽住了我的衣角。
我想。
“放手!”
李唯。
一个人,被困在火场,被活生生地烧成了灰烬。
“我不接受,李唯,”
我愣住了。
就连真丝地毯上都拖行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或许因为我太用力,又或许因为刚出院的他太羸弱,他被我一带,就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他从不直面罪行,也从不真心忏悔。
我有些不忍,但还是横下心,转要走,李唯却强撑着坐起来,大约因为膝盖的伤势过重,他站不起
,就膝行上前,近乎跪爬到了我的脚边。
“李唯你还要脸吗!”
他跪在了地上。
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肯松开拉住我的手。
我俯视着他,他的眼里出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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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要听到什么苦衷了――
“西西,”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