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孤零零的小唯,再也不用一个人,独守着他爱的家人了。
“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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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眼,不知怎的,我在他的上好像看到了李唯的影子,
“郁西,十年了,好久不见。”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离婚证件之后会邮寄给您,还有,”
由于涉及数百亿财产的归属问题,我们确认了整整两天,直到第二天下午,在双方律师均表示无误后,我才拿起签字笔,在李唯签名的旁边,签下了我的名字。
我答应了下来。
“虽然进入了稳定期,但不能掉以轻心,
然后,我们相识、相恋、相守,没有欺瞒,没有谎言,我们陪在彼此的旁,一起面对痛苦的过去,不会有小优,不会有黎宁,不会有那些覆水难收的伤害与遗憾,偶尔有磕磕绊绊、吵架斗嘴,也总能互相
歉、互相原谅。
我总会回到那场新年舞会前,在梦里的那个世界,我和李唯在图书馆重逢,他认出了我,他没有骗我,而是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我们就这么平凡地生活着,幸福地过完了这一生。
Riz开始了对我的后续治疗。
Riz微笑对我。
我想我会帮他保留属于他的分,至于其余的,就以李枫和我父母的名义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小唯曾让他们在他的心里活了下来,现在,也许可以让他们在更多的人心里活下来。
我用食指蘸了点红泥,轻轻按在了签名上。
当李唯离开我的生活后,往日的痛苦也随着离婚而逐渐消逝,当鲜血淡去,伤口也已结痂,过去的回忆却绵长地存在了心里。
我开始了梦。
他顿了下,大约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淡然一笑,
大多数梦醒来后就不记得了,但偶尔也有几个会记得,比如――
“……郁女士,有缘再见。”
这让我陆续想起了很多事情,小时候的,长大后的,与我有关的,与李唯有关的。
翌日清晨,尤朝也离开了别墅。
向了坐在我旁的陈律师。
“郁西,目前你的情况基本好转,已经进入稳定期了。”
但好在,他找到了她。
这的确是李唯的风格,我不要,他也不会收回,宁愿舍给外面的人。
这三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接受Riz的治疗。Riz后来告诉我,其实从小瑜被绑架时起,我就复发了抑郁症,只是我习惯地忽视了自己的感受,只顾
理
和小优的事,自以为忍一忍就可以混过去。李夕虽然看了出来,但那时正困于执念中的我,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人了。
转眼已至四月。
我低下眼。
他说他叫李唯,曾有个最好的朋友,她的名字叫郁西,他们一起经历过可怕的事,他们都失去了最爱的人。
李唯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陈律师为难地转向我,这其实也是他劝了我很多遍的话。
“如果您为难的话,先生也吩咐过我,您可以以此为基础成立一个基金会,资助您想要资助的人。”
“先生说,如果您遇到了任何麻烦,都可以随时与我联系,当然您愿意的话,也可以直接与先生联系,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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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竟见我们僵在这里,适时地给出了另一个解决方案。
我坚定地摇了摇。
他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随后转离去。
我合上了离婚协议,将其中的一份交给了冯竟,他郑重地接过,放进了公文包,随后站起,对我
,
空的白页里,那个李唯的签名,终于显得没那么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