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闹？

        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过了整整三秒，他才反应过来，随后转过，对门外的人，

        我突然哑住，一时竟不知怎么反驳他。

        “好的，我知了。”

        我努力作出冷漠的表情。

        他的眼神很复杂，表情也很矛盾，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原本已经咽下去的话，在李唯说出那个“闹”字后，又变得不吐不快起来，

        “难你跟我离婚，就是为了……参加议会质询？”

        不过好在他也没有什么准备。

        “你来这里干什……”

        我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因情绪激动说错了话，连忙改口，

        与冯竟那天的提醒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关系――

        然后他关上门，看向了我。

        “没事，对了，大先生有告诉你议员的情况吗？”

        “谁闹了？李唯？你说我闹、我任、我不听话，可是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一直想要帮忙，而你一直把我排除在我们的事情之外，李唯，我们是一家人……”

        “还有什么比我这个当事人直接去澄清更有效？李唯，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安北法案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难大先生只告诉我他会来，却没有告诉他我会来吗？

        不怎样，他什么都不知，而我什么都知，看到他惊诧的神情，这一刻的我难得有了种对他遥遥领先的感觉。于是率先调整好状态的我，向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他伸出了手，

        你又说我在闹了。

        他的声音很轻。

        他脱口而出。

        他回归了正题。

        他没有握上我的手，而是蹙起眉，问我，

        他的眼里翻涌起我看不懂的情绪，虽然看不懂，但也觉出了水般的委屈。

        “是大先生让你来的吗？”

        我咽了口唾沫。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了口，却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以为他知我会来，大先生既然告诉我他会来，就应该告诉他我会来，可他现在表现的好像毫不知情――

        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回国之前，已经看完了所有的公开视频，也研究了该怎么回答问题――

        他的眼睛蓦地一亮。

        毕竟，如果我承担责任、行使权利的最大阻碍是你的话，那么李唯，与你离婚就是我成人的必经之路。

        我知那些立场先行的议员不可能被改变，所以我要

        “那也没你重要。”

        我知这么说会伤他的心，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不把话说绝，他可能又会自以为是地阻碍我的计划。

        “你……怎么来了？”

        好在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

        “是我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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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这句话问的一愣。

        “在外面等我。”

        “通知议长，请他将会议延后半个小时，另外，把今天所有参会的议员名单打印给我。”

        我也看着他。

        当然。

        我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他凭什么解决我惹出来的麻烦？

        他停了下来。

        不过。

        然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好久不见，李唯。”

        虽然提前准备了很多话，可见他这样，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静静地看着他。

        难大先生没有告诉他我要参加议会质询吗？

        “你稍等，我去跟他说，开什么玩笑，把你也牵扯进来……”

        “你的膝盖……”

，现在的他，锋利的就像一把刀。

        果然。

        “所以，你一定要参加质询，是吗？”

        我们坐到了沙发上。

        我放松下来。

        我注视着他，坚定地点了。

        “总会有别的办法的，我不想你被那些人质询，郁西，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这对父子……到底在搞什么？

        我止住了他。

        李唯。

        我摇了摇。

        “当然不是，”

        又来了。

        我可不想让他以为我对他还有什么想法。

        “郁西，我可以解决的……”

        为什么他总要把两个人的事情揽到自己一个人的上？

        我刚想回问，他就已经拧上了门把手，自顾自地出了自己的判断，

        “李唯，你没有那么重要，我参加质询只是为了弥补我的错误，别说的好像我为了你一样。”

        很快就有人给他送来了今天参会议员的名单。

        “……以前是一家人，现在我们是两家。”

        他转过，旋开了门把手，然后对门外，

        刚才站着的时候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坐下时动作又明显放缓，我看着有些担心，就问起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们离婚的主要原因，是你自以为爱我，却从不尊重我，我们继续生活下去，只不过是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