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成住进了关公寓。客房里堆满了小孩子的物品，放不下左成的画，於是关将卧房用一层帘子隔开，一半用来休息睡觉，一半给左成充当画室。

“四个多月。”

“那就试试吧。”关淡。

“过了，没问题。”关礼貌回答却也不多话。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左母正色，“你们在一起那麽多年就这麽分开不觉得可惜吗？来了又走那麽多女孩子里我最喜欢你，你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对他好的。我儿子混我知，可他现在愿意改，你为什麽不给他个机会试一试呢？好孩子，就当替阿姨想想，我几十岁的人了，无牵无挂，没有依靠，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儿子有一个家庭，收了心，好好工作养家，你给了阿姨这个愿望实现的可能，不要让阿姨希望变失望，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也给自己一个可以任的借口，若是他再犯，我第一个不饶他，你看怎麽样？”

“你别忙了，让左成去。”左母暗示地踢了左成一脚，拉着关坐下，“我们娘俩坐下说说话。”左成听话地去厨房烧水。

“是吗？”左母脸上溢出笑意，“有没有例行检查过，健康吗？”

“左成是孩子的父亲，这点我并没打算隐瞒。”关淡，“所以您放心，孩子姓左。”

时间就在静谧中逝，目光与波涛暗涌中胶着，深一口气，关问向左成：“你得到吗？”

左母近距离观察了关，气色很好，人也圆，腰已经显现了出来，微微凸起，松松垮垮的大罩衫披在上大方得，衬得人也漂亮。和左成好过的那麽多女孩子，左母只喜欢关一个，也是一心想要两人成好事的，自己的儿子是个什麽样的人她很清楚，所以关对他而言绝对是低就，倒也没有贬低左成的意思，只是左成的滥交在爱情关系中绝对算不得优势。

关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左成，显然他全听到并默认了。轻轻地抚上肚子，幼小的生命就这样植在自己的上了，关感受着他一天天长大，不断地被他牵引着改变情绪，时而惊喜、时而沮丧。每当孩子有了异动，都只有关一人兴奋，没人陪着她一起感受生命的跃动，肚子里的孩子和她一样寂寞，缺少抚。关知答应左母意味着什麽，可看着对方充满希翼的眼神，她怎麽也说不出那个不字。

看了看关的脸色，左母小心翼翼地问：“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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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面色沈静的左成，虽然他顾自镇定却掩盖不了眼中那丝眷恋。关有些手足无措：“阿姨，您怎麽来了？”

“那你有什麽打算呢？”左母抚上关的手，“一个人带孩子很艰难的啊。我知这事左成得不对，打了他也骂了他，可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还能怎麽办呢？我来也不是求你原谅，毕竟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个长辈不好多嘴，可是你为肚子里的孩子想过吗？总不能让孩子一生下来没有爸爸吧？”

左成一愣，继而明白了得到什麽，立刻满是欣喜地应承：“我得到。”

关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别过子将他们让进屋，关上门对二人：“要喝点什麽？”

左母红着眼眶，拉着她的手：“这混小子的事阿姨都知了，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