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晴不定地盯着她许久，抬手招来一婢女，语气压抑：“安置好她，暂时先别让她死了。”

她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却让他更坚定要将话说下去。

……

他转想走，留她自生自灭，若还活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若死了，那就死了。

苏芷汐本就受重伤，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折腾，当即便奄奄一息。

……

他开口，声线清冷，好像初识时那端坐于玉椅上不染纤尘的尊一般，有着不容置喙的权威。

谢明瑶正要回来。

师无音脚步一顿，猛地转过来，苏芷汐说完最后一句，已经昏迷过去。

克制着自己，理着自己。

谢明瑶沉默着没反对，他加大了扣住她腰的力，谢明瑶拧眉看向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他这才松了些力。

谢明瑶怔了怔，没想到他要说这个，换以前，她大概会很开心地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了，那样就能更折辱他，可现在他才起了个，她就挣脱了他的手想跑。

婢女应是，上前带走了苏芷汐，师无音看着她下那滩血，他其实并未怀疑什么，他认定了谢明瑶那就是谢明瑶，所以他现在在想――这女人如果不是无意间从阿瑶那里听到过什么，想拿来骗他保命，那就是她遇见过另一只金孔雀。

“我有话对你说。”

不是哪一样，好像都得等谢明瑶回来再打算。

她的威胁很简单却很有效，他后面真的很克制。

苏芷汐倒在地上看着他远去，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断断续续：“你有没有见过其他的金孔雀……在韶山，他应当和你年岁差不多，是只很好很好的妖。”

檀冰最近好像很喜欢抱她的腰，她想回去看他是不是醒了，就听他说：“别回。”

子上。

天亮起来的时候，她撑着子起来，不去看似乎仍睡着的檀冰，打算下床离开。

谢明瑶没动，任由他抱了一会才说：“我得走了。”

她轻笑一声：“什么瓜葛？我也想知。”她低下阴沉，“左不过是她胆大包天试图勾引过师尊罢了。我亲眼看见她仗着师尊什么都不懂去亲他！她大逆不死不足惜，明明该死之人却又复活了……这真是天底下最不公平最不应该的事。”

现在也是一样。

他那时只要能咬牙说：“我会克制。”

她还不满意，息间还要刺激他：“那你要说话算话，再搞出一个孩子来我就真的不会再理你了。”

她的目的很强，哪怕为谁搁置了一会脚步，也会很快走回到她要走的路上。

“我不想听，你不必说了。”

“你曾在问我喜不喜欢你。”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甚至她还在恩爱时担心：“你不会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她半揽着亵衣，还没真的下地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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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音知自己多少迁怒了对方，但对方也是活该，她才是死不足惜。

师无音想了解的事情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他听着苏芷汐的话只觉字字刺耳，忍不住又动了手――对无关之人，他是一点都不留情。

他还有同族活着么？

檀冰其实很清楚她会走，虽然抱过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也许能用留住她，但也知可能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