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那两口子的德,就说真的在意女儿没地儿过年,怎么30了晚上不打电话?
好家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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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的晚上不打电话?
……
脚也是同样一抬。
果然。
不过大姑的彪悍从到底,那会儿她爹妈说不同意就天天去厂子闹,把她工作搞黄。
看她那杀气冲冲的样子,谁也不敢冒险,以至于爹娘最后居然还脾气放,晓得说话时和颜悦色了。
话说完,手里的几颗瓜子也嗑完了,大姑顺手将瓜子一扔,扭
摸到了电视柜旁边大花瓶里的鸡
掸子。
就算能传宗接代,那不也是吃白饭的吗?
这也是当姑娘的能说出的话!
姑父沉默了,大姑却没沉默。
周海涛瞬间把收了回来,规规矩矩的放好。
再说了,脚也没卡桌子上,用的是脚踝。
抬脚就将小放在茶几上,姑父看在眼里,忍了又忍,也没忍住,将
子放松靠在沙发上。
要真的这亲事成了,一边防着她烧屋子砍人下老鼠药,一边还得把人绑着――
……
大姑可太知这一套了。
想绑着她也行,有本事绑一辈子,别给她一点机会,哪怕厨房烧火呢,看她不先把屋子烧了!
他又不是没洗脚,这还穿着袜子拖鞋呢。
“大过年的,你也不讲究点,你那臭脚是能放在茶几上的吗?”
鸡掸子“咚”的一声又回到花瓶中,姑父最终还是沉默了。
……
姑父委屈――
……
“来客人?哟,稀奇,来客人还想叫咱薇薇回去呢?怎么着,你们俩良心被狗吐回来了,打算当着客人的面儿给孩子交学费了呀。”
再加上丁丽萍回家也照样这么砍,放言敢让她嫁出去,她就把人家一家全砍了。
大姑倒也狠心,先藏了把菜刀去说亲的那家。
让她爹那老赔钱赔到倾家
产,儿子打光棍没媳妇,断子绝孙!
然后进门,一刀劈上人家屋子里的八仙桌,说她要是嫁进来,就算砍不死这家,逮到机会也拿老鼠药,药死这家的傻儿子。
初二的晚上不打电话呢?
可这强扭的瓜不甜呀。
他们本来是看中丁丽萍能干,能给家里挣钱,还能收拾家里,照顾自己那又傻又暴力的儿子。
……
被鸡掸子敲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的姑父:……
娶媳妇是干什么的?就是干活。
此等彪悍女子,那家哪里敢答应?
日子又过了好多年,大姑虽然还记得这些矛盾,但老两口死去之后,也觉得跟弟弟妹妹
她当初就是这么被估价的。
她早知这电话打的没好心――
怎么,话费赶这个点还贵些吗?
为的不光是彩礼,还想把她的工作岗位留下,老子自己干几年再传给儿子。
大姑嘴里不紧不慢地嗑着瓜子,这会儿估计是觉得坐着没气势,干脆站起来不断走动:
肯定是琢磨着明天好卖女儿呢――她又不傻,但是那天还说看好了,如今可不得让人见一面估个价?
“别麻烦了,打我卡上,我算算这个欠款,抵了。”
这鸡掸子的鸡
不知是选自哪位
发油亮亮的大公鸡,如今抖动着,格外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