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常宇就知自己杀高起潜杀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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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息怒”常宇赶紧安着：“既已伏法，没来由再生气伤，怪臣不是，偏偏在过节时说着不应景的事”。

        崇祯帝父子对高起潜虽恨却仍念旧情，毕竟这可曾是边最亲近的人，而且亲近的几十年的人，高起潜是和曹化淳一样在信王府时就开始服侍崇祯帝的，后来又被安排服侍太子，再后来还成为“最会打仗的太监”但有战事必有他，所以父子俩对他都非常的信任，也都有旧情。

        既然这样，那就……常宇心里就使了坏：“实则是被戳”。

        不过以常宇赫赫战功若在后世，那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了，可在这个年，就赏了套宅子一个军功牌坊，三套衣服……

        可却反让崇祯帝好奇起来：“连你都觉得腌臜，那朕可等不及了要听了”旁边的太子也好奇心起，支起了耳朵。

        “今儿没跟着是去祭祀，莫不是因为没衣服穿”太子在旁边打趣，常宇赶紧：“臣，手有些要紧公务要理……”

        崇祯帝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旁边的太子咬了咬嘴偷偷看了一眼常宇，见他束手垂眉，面无表情。

        “臣，惶恐”常宇赶紧表态，崇祯帝这才恢复原先神态：“汝既忠又诚，得朕信任，有何可惶恐的”顿了一下又问：“那厮怎番死去的，上吊还是自戳？他既知自尽，想必心中对朕还有愧意”。

        脱口而出：“事有些腌臜，待过了节再给皇上说吧”。

        “押解途中被其党羽伏击，劫囚车，高起潜趁乱刺伤押吏……后被乱箭伤不治……”话没说完，崇祯帝已是大怒：“不知悔改，其心可诛，死不足惜！”

        这边崇祯帝才刚刚稍去了些气，王承恩便进来说时辰到了，皇后和几个嫔妃也在外侯着了呢，崇祯帝这才起，昂首阔步朝殿外走去，太子朱慈烺紧随其后经过常宇边时挤眉弄眼，常宇作势要踢他……看在王承恩眼里是苦笑不得，小孩子顽打闹，但又羡慕的紧。

都是亲信的象征。

        嗯？崇祯帝一怔。

        这话让崇祯帝听了反倒转怒为喜：“朕倒觉得这是个喜讯，非常的应景，便当拿他人在今儿祭天了，好的很啊！”

        “你先别急着谢恩，朕话还没说完呢”崇祯帝嘿嘿一笑：“除了蟒服外，朕再赐你一斗牛服，往后你想穿哪件穿哪件，，省的别人看了说朕小气，堂堂东厂督主连几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常宇没辙便：“高起潜落网了，但却在押解途中畏罪自杀了！”

        崇祯帝打断他：“太子逗你乐呢，公务虽然要忙，但今儿是过节，中秋节嘛，都要团团圆圆的，白日祭祀你可以不来，这团圆宴怎能少了你呢”说着又随口问了句：“这一天的你忙了些什么事给朕说说”。

        哎，要么说伴君如虎，君王喜怒无常啊，刚刚还有惋惜念旧之情，转眼就恨不得食之肉喝其血。

        常宇苦笑不已，赶紧又谢恩，今儿这不是给颗糖了，是直接往嘴里一把。这斗牛服，它与其他的两种服饰在纹饰上是有所不同，不过与皇帝常穿的龙衮服较为相似，这就能看出这些衣服的高贵，除锦衣卫外，在朝中往往是一二品这样的高官才能得到这种赏赐的服饰。

        这可把常宇问住了，总不能说为今儿在衙门里躺一天吧，又或者说瞎熘达捉了个贼？这算不了什么要紧公务呀。

        半响，崇祯帝冷哼一声：“该死，死的好！此獠枉负朕信任，恨不能亲手了却他”说着看了常宇一眼：“他是假有才真废物，才不及汝万一，忠亦不及汝万一！”

        可，这时代的人特别在意荣誉感，一套衣服都能供几辈子，一个牌坊那是上下十八代祖祖辈辈的荣耀，可比赏赐金山银山有成就感了，他们更在乎这些。